,关山月却直接转身。没有再说话,带着钟锦往囚牢深处走去。
关知水在那已经等候多时。
多多少少也来了几回,钟锦对这里面的血腥味倒也没有那么排斥了。朝关知水恭敬行了一个礼,钟锦顿首一旁,不敢出声。
“这女人你见过吗?”关知水手里紧紧捏了一个帕子,看样子,刚刚应该咳嗽过。
钟锦抬头看了一眼被锁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她眉入两鬓,整张脸又是英气又是俊朗,将女子的柔美与男子的阳刚极好地融合。大抵是有些像屈厌的,两人都将对立的性别掌控得极好。
可钟锦看着那张脸却是想了另外一个人——沈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像,可若是细细探究,倒也没有特别相似的地方。
“回国主的话,不曾见过。”
“那你见过她吗?”关知水指着钟锦看向那被锁住的女人。
那女人也没少被动刑,但还好,钟锦能入目,说明还没有被折磨得太惨。
女人抬眼打量着钟锦,从上慢慢往下,眼神并无太大变化,可看到钟锦腰间挂着的玉佩时,她双眸微动,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打量钟锦。
关知水笑了一下,他伸手示意钟锦走到他面前。钟锦有些茫然,当怯怯地走过去的时候,关知水猛地扯下她腰上挂着的玉佩。
他将玉佩高高举起,放在烛光下看了看,唇角慢慢勾起,睨着那女人,“杨……你是杨家人?杨家军?”
“你想多了,我不过是个探子,如何能入得杨将军门下?”
“那就怪了,你怎么就对这玉佩这么特别呢?”
“上面写了红楠国的字,觉得奇怪,便多看了两眼。”女人从善如流。
关知水点点头,好像认同这个说法。吩咐钟锦:“帮我算算,她到底是红楠国哪一方的人,同时,来红楠国探取过什么信息,又是如何传回去的。”
“是。”钟锦不敢忤逆。
上前又是装模作样地乱动了一下,最后那双手来到了女人的臀部。钟锦道:“姑娘放松,想一想你是红楠国哪一方的人。”
女人脑中一闪而过一面锦旗,钟锦从上面捕捉了“杨家军”三字,心下了然,关知水确实没有猜错。
“你来漠北做什么?”
这回女人的思想里空了许久,突然一股强烈的痛苦涌了上来。钟锦手微颤,但手还是没有挪动。
她的回忆里,是二月仲春,似春之刚临。
一个青衣女子手随意撑着脑袋。春风拂面,令人昏昏欲睡。
她道:“案牍劳形,神智不清。苦哉,苦哉。”
女子身边一个挽了妇人发的人含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嗔笑道:“一向手抗大刀的绵绵,竟是也会些酸臭文了?”
“娘——”女子不满意撇撇嘴。
妇人失笑摇头,她伸手接过一缕风,张手风又随之而散。“为娘每年这时,就和所有娘一样,只盼阳春三月,游子返乡,看燕子高飞,听流水鸣石。与清风相呼应,与白云相唱和。”
第89章 杨绵绵被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