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平日出门,都是坐这样的车吗?”钟锦伸手拂过柔软的狐绒。
“不是,舅舅说我们不能太过虚荣,要脚踏实地,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脚踏实地地装逼不好吗?”钟锦纳闷。
“何为装逼?”
“呃……就是向别人展示自己所不具备,哦,不是,是自己所具备的气质。用一种内敛含蓄的方式,向别人展示自己。比如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财富。”
“这样不好吧。”
“你听说过‘少儿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吗?这句诗吗?”
“听过,那位大诗人是晚筹所崇拜敬仰的,他的潇洒随意也是晚筹所追求的。”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做月亮,把它称作白玉盘。”
“透过现象看本质,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诗人能够生动地表现出月亮的形状和月光的皎洁可爱,使人感到非常新颖有趣,“呼”这个词还传达出儿童的天真烂漫之态。足见诗人功底的深厚。”
“错!”钟锦否定,“这就是在踏踏实实地装逼!你看,他小时候就见过白玉盘,这种家境岂不了得?贫苦人家如何能见到?所以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知道这位诗人幼时家中十分有钱!”
“你胡扯的本事倒是不错。”帘子突然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关山月从外面进来。
“将军。”钟锦见是关山月,笑得灿烂无比,好似这隆冬的风霜都要被她驱散。
关山月将手中的药递给关晚筹,然后找了一个地方随意坐着,“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
“啊?将军,奴婢现在说话扯得肚子疼。”
“你方才说话不还是很欢快?”
“沈大人呢?”
“不唤沈更了?”
“奴婢不敢。”
关山月冷哼一声,“他带着那些人先回京了。”
“咦,怎么没和我说一下?”
关山月不理会钟锦。自然也不会告诉她,沈更在她昏迷的时候已经来过,而且待了很久。若不是钟锦受伤,怕是要带着她一起上路了。
气氛莫名的诡异,钟锦索性闭眼准备睡觉。可是马车突然颠了一下,关山月急忙伸手扶住坐不稳的关晚筹。关山月扶住关晚筹的时候,马车又颠了一下,他身子一个不稳,直接朝钟锦压了下来。
钟锦瞪大了眼,心想他要是真的踏踏实实压了下来自己是不是得去见阎王?好在关山月拿手撑住了身子,只是……他在钟锦身上,那感觉特别怪异,姿势特别暧昧。
关山月看着她眼睛,里面有一丝丝慌乱。唇角扯了一点微笑,他伸手放在钟锦缠了绷带的腰上,问:“你不怕死吗?”
钟锦老脸微红,“怕,怕死得很。”
“这里怕是又要留一条疤了吧?”
“是吧。”
关山月坐了起来,伸手擦了擦关晚筹嘴角的药,漫不经心道:“女人身上还是别留疤的好,到时候,你夫君该嫌弃了。”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到红楠国呢。”钟锦带了一些试探地说这句话。
“也是,像你这样不安分守己的人,能不能有命回去确实不好说。”
钟锦扯了扯嘴角,决定睡觉装死。
第68章 女人身上还是别留疤的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