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便就是谷君阳为苏沐说的开脱之词,他实在是看不得苏沐受半分委屈。
“时辰也不早了,祖母就先带人回去吧,照顾我的事情交给沐儿就好!”
如今已是半夜三更,既然人已经醒了看上去也无大碍,太祖老夫人也没有继续待在这儿必要了。
等围在床前的人都散去,屋里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人。
苏沐吩咐欣儿出去熬药,自己则是找了个凳子在床前坐了下来。
她本应对谷君阳道一句谢谢的,她刚在床前坐定,谷君阳反倒想先她一步开口了:“吓到了吧?”
苏沐摇头。
“想不到我家娘子还是个胆子这么大的丫头,今夜见了血,居然没被那两个带土吓破胆!”
苏沐十分不服气:“我胆子哪能就这么小了?反倒是你,不要命了一般的凑上去,这一刀本应捅在我身上的!”
谷君阳拉过苏沐的手:“若是捅在你身上,我定然是要心疼死了!”
“就你嘴甜!若不是你今日我便不必跪在这里挨骂了!”
谷君阳安慰道:“祖母是太过担心了才会发脾气,她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若是所有话都往心里记,那我早就被气死了!”苏沐向来是个开朗豁达之人,该记的记不该记的转眼别忘了。
“你安心休息,等药熬好了,我就让欣儿给你端过来!”
谷君阳点头躺了下来。
苏沐闲来无事便拿起针线继续绣荷包,可谁知她刚拿起针线,谷君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掀开了被子,他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换好的衣服非得没有高兴,反而是一脸焦急的问道:“我的衣服呢?”
因为胸前受了伤,他那一件衣服都已经被血沾湿没法穿了,下人们早就将那衣服丢出去了。
谷家家大业大实在不差买那一套衣服的钱,苏沐也实在不知道谷君阳为何对那衣服情有独钟,她劝解道:“若是你喜欢那套衣服,明日我让人去裁缝铺子里重新给你订一套,今日天色确实是晚了,下人们也要休息的!”
“我找的不是那衣服,我找的是……”谷君阳皱着眉头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让东景来房里一趟,我让他帮我找回来!”
谷东景是谷管家的儿子,一直跟在谷君阳身边做事性子稳重妥帖考虑周全,谷君阳很看重他,平日里有什么重要的事也都交给他去做。
“都这么晚了,明日再喊他起来去早也一样!你可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裹在那衣服里?”
“是很宝贵,那东西可不能丢!”谷君阳面露难色,确实怎么也不肯,说到底丢的是什么东西。
谷君阳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苏沐按了回去,“若是真有贵重的东西,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找也一样!”
谷君阳叹了一口气,值得老师告诉她:“是荷包,就是你亲手为我绣的那个莲花并蒂的荷包!”
谷君阳这么一说,苏沐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让你这么着急,原来也不过是丢了一只荷包,你若喜欢这几日我便给你再绣一个一样的,如何?”
“那不一样!”谷君阳较较起真儿来,“那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是你亲手绣的,那东西意义非凡,怎么能丢!”
“哪就有你说的这么金贵了?”
“当然金贵,我把她当做定情信物呢!”谷君阳这话说的十分认真,这荷包他一直带在身上半刻也不离身,那荷包在他眼里万两白银千两黄金都值钱。
“那荷包是我绣来本想送给雀儿,你若喜欢我就再给你绣一只!”
“送给雀儿?雀儿是谁?”谷君阳本以为这荷包是苏沐绣给他的,他还是我珍宝一直带着,可一听说这荷包本是打算送给别人的,他心里便是醋坛子打翻醋气冲天,“为何要给她绣荷包?”
“她是我以前的贴身的丫鬟,服侍我很多年,如今马上就要嫁人了,我想着送她点东西,闲来无事,便绣了那一对荷包!”
谷君阳心中甚是不乐意,但怪罪的话又说不出来,别别扭扭重新躺了回去。
“就我这粗鄙手艺绣出来的东西,你居然还拿来当宝,要不明日我去绣坊找两个手艺好的绣娘给你绣只更好的?”
“不要,我只要你绣的!”
“好,那我再绣一只送你,你喜欢什么样的?鹏程万里还是锦绣山庄,又或者是碧海名岸,金山银山……”
“我要鸳鸯成对莲花并蒂!”
苏沐以为谷君阳这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的应该是大气一点的式样,与疫情爱的荷包挂在身上,带出去,未免有些上不的台面太过小家子气了。
“算了,你看着来吧!”她能重新为他绣一只荷包已经是奢望了,他怎么还敢再提要求呢?
“好,那我一定绣一只最好看的!”她满口答应着,心中却发愁了,这真是谷君阳给她布下的一道难题。
第11章 千钧一发危难之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