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麻木,之前气愤的情绪让他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夏树大概是感受到了崇原的情绪,她也一直不敢说话,但她不想再让崇原抱着她了,她知道崇原一定会很难受。
夏树伸出幼白纤细的右手,抚上崇原脸上的伤口,“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办得不对,是我把事情搞砸了,崇原你别生气,先把我放下来好不好?我可以自己走的,你一直抱着我的话胳膊会受不了的……”
崇原知道,在夏树的心里,大概他还是一个不值得依靠的男孩。
崇原仍然目视着前方,一言不发。
窦章原本是从地下赛车场一直跟在崇原的后面,他原本想给崇原打个车,但是他从来没见过崇原这样怒气冲冲、丧失理智的样子,所以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让他们自己待着吧,他还是回去继续给安静洗衣服吧。
从地下赛车场到二人住的楼层,崇原抱着夏树,是一步一步地走回来的。
崇原是在惩罚自己。
在夏树的房门口,崇原才把夏树放下来,夏树刚准备拿钥匙开门,不料门却从里面开了,一个夏树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站在门口。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那个穿着时下流行的白色貂皮大衣的女人瞥了一眼脸上有伤的崇原,沉声问着夏树。
“你怎么来了?”夏树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你以为我愿意来?如果不是居委会一直打电话给我,噢,对了,还有你们学校,你以为我愿意走这一趟?”
“你回去吧,我保证你不会被法庭判遗弃罪。”夏树指着楼梯的方向,让那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赶紧走。
“这里曾经也是我的家,凭什么我不能来?该生气该发火的人是我好吗?还轮不到你!我也够对得起你了吧?夏树,你爸爸的死亡赔偿金我可一分没动,全都留给了你!倒是你,你自己扪心自问,如果那年不是你缠着你爸要吃蛋糕,你爸会不会出车祸去世?!你想想,到底,是不是你克死了你爸?!”
原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夏树的母亲,当年夏树的爸爸意外车祸死亡后,夏树的母亲听信了一个算命先生的话,说夏树命硬,克父克母,所以她一直认为夏树是导致她爸爸意外车祸死亡的罪魁祸首,不仅如此,夏树的母亲还带着夏树的弟弟改了嫁,她一直视夏树为丧门星。
“你还不配提起我爸爸!你带着他的儿子改嫁,让他的儿子叫别的男人爸爸,你有什么资格提他?!”夏树愤怒地说着。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夏树的母亲,眼看着她的巴掌就要落到夏树的脸上,崇原眼疾手快,将夏树一把护在怀里,于是,夏树母亲的巴掌就落在了崇原的脸上。
“哪里来的没教养的小子?!我在教育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插手!”夏树的母亲愤怒地骂着,又伸出手要把夏树从崇原的怀里拉扯出来。
“你视为丧门星的人,在我这里却是我的珍宝,今天你如果动她,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对你不客气。”
“呵!好大的胆子!我到要看看你今天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夏树的母亲指着崇原骂着,接着又转向夏树,“夏树,你才18岁,就跟男生勾勾搭搭,我看你也对不起你爸爸的那点赔偿金!”
“够了!对不对得起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你来评判!”夏树一边哭着一边说到,“你愿意在这待着就在这儿待着吧,反正你在这儿我就不会在这儿待,你不是也怕我克你吗?”
夏树转身,让崇原打开他的房门,她拉着崇原转身进了崇原的房间。
而夏树的母亲反应过来的时候,崇原已经把门关上了。
于是她便一直敲打着崇原的房门。“夏树!你给我出来?!待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出来!”
夏树累极了,她不想再听见这些声音,于是她便摘下了助听器,躺在崇原房里的沙发上,紧紧地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崇原默默地把夏树的助听器收好,又去拿了一床小被子盖在夏树的身上,他把自己的腿垫在夏树的脖子下面给夏树当枕头,一只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夏树的头。
雪球躺在崇原的脚边,慵懒地“喵”了一声。
崇原开始哼起了灵界的催眠曲,圣洁而又高邈。
夏树沉沉睡去,在梦中,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曲子,那空灵的曲子令人平静。令人心安。
第22章 崇原的怒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