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注意到身后走走停停的沈长青,冯安好奇道。
“没怎么?”沈长青干笑两声,这里是塑料厂,是童小工作的地方。他虽然和冯安清清白白,但是心里虚啊万一被童小雨撞见怎么办?不好解释,不好解释。
在童小雨眼里,沈长青现在应该在厂里带着孩子,现在呢?在自己厂里带着女人,还是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
对呀,童小雨不是应该和吕书芹在外面玩吗?不可能在厂里,那万一呢?万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冯安秀眉微蹙:“你干啥冒冷汗,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沈长青正色道:“胡说吗,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虽然在心里告诫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你给我介绍一下塑料厂铺面的情况,我先了解一下。”
冯安轻嗯一声:“不用介绍,我和他们老板熟,他不会坑我们。”
冯安轻昂首,有一股大姐大的气势,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御姐范,高贵典雅,温柔入心,是男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女人。
不管是身材还是气质,都是绝对的顶尖。
走在身后,令人神往的香气钻进鼻孔,沈长青大力吸了一口,再出气,并且啊了一声。
冯安俏脸一红,这厮忒不要脸。
“要闻香味回去闻你媳妇去,少在这里搞怪。”
沈长青嗯了一声,嘿嘿一笑。
两人上了楼梯,转过弯道,走到最里面一间屋子,冯安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干净整洁,装饰很简单,只有两张硬板椅供来往客人落座,和杨威办公室的奢华截然不同,办公室没有看到人。
冯安嘟嘟嘴:“随便坐,胡叔叔应该出去了,一会回来。”
她很熟悉这里,且一点不客气,去抽屉里取出一只茶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小搓茶叶,倒上开水盖好盖子。
这才笑嘻嘻道:“我胡叔叔珍藏的碧螺春,你要来点吗?”
沈长青满头黑线,你要问我不早点问,非要自己泡好之后再问我。。
哼,谁稀罕一样。
“来点。”
额……
冯安展颜一笑:“不要客气,自己去拿自己泡。”
沈长青翻了翻白眼,第一次去人家家里就翻箱倒柜,丝毫不客气。这种事他干不出来,虽然说本人不要脸,但是做事有底线,岂可不告而取。
瞬间向后一趟,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看着冯安身后的墙上,有一幅画。
画是八骏图,落款徐悲鸿。
徐悲鸿毕业于巴黎国立美术学校,华夏当代画家,美术教育家,曾任华夏美术学院院长,以画马闻名当世。
这下对胡厂长的印象瞬间变了,原本以为是两袖清风典雅高洁,没想到……嘿嘿。
不是附庸风雅的商贾铜臭,便是肚满肠肥的大贪官。
不过沈长青倾向于前者,毕竟徐大师的画作,一般人根本得不到。
所以头顶这幅画,应该是假的。
像是看还穿了沈长青的想法,冯安嘴角噙着一丝戏谑:“你也认为这幅画是假的,嘿嘿。”
“难道不是吗?”
冯安道:“当然不是,这是真画。”
“不要这样看我,徐大师的确以画马闻名当世,他的大作,有许多都珍藏在博物馆,但民间总会存在,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自己收藏品捐赠到国家博物馆。”
“胡叔叔是商人,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认识很多朋友,后来因为某些缘故,才不得以在此处当一个厂长。”
“你别看这副八骏图比不上徐大师其他成名作,但是论价值,这副八骏图在其他八骏图之上。”
“因为这幅画,是徐大师在巴黎求学时所画,不是他绘画生涯的巅峰,却是他绘制的第一幅八骏图,你说这副八骏图价值几何?”
“安安说的没错。这幅画是我当初游历巴黎,基督山伯爵所赠,岂可为假!”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中年,大步走了进来。
他直接走到办工桌前,一把将冯安提了起来。
“什么,你竟然偷我大红袍!”
胡绯穿着暗红布鞋,威风凛凛,虎背熊腰,块头很大,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冯安咂咂嘴:“什么嘛,明明是碧螺春。”
胡绯一巴掌拍在冯安后脑勺:“还敢犟嘴,找揍是不是!”
他看着泡在被子里的大红袍,一副心疼模样。
“说吧,找我什么事?”
冯安舔着脸笑道:“胡叔叔,我想要你们厂里的几间铺面,就是……那几家。”
胡绯道:“你想干什么,杂货铺开起来了,还吃着锅里看着盆里,年轻人一步一个脚印走踏实,别学你爹眼高手里,把自己弄得一副鸟样,元宵节都躲着不见我们几个老兄弟,弄得我们几个喝酒都没味道。”
冯安搂着胡斐的胳膊撒娇:“好啦好啦,你也别说我爸爸,他有他的难处,您就别怪他,当初他也是想让我妈妈过上好日子。”
“再说了,元宵节侄女陪你喝酒还没喝痛快?不知道是谁喝不过钻桌底。”
胡绯捂住冯安小嘴,紧张道:“住嘴,这里还有个人!”
沈长青咳嗽一声:“你还知道这里有个人,我以为您没瞧见我呢?”
冯安噗嗤一笑:“给你们介绍一下。”
“长青,这是我二叔,我爹的结义兄弟胡绯,也是这家塑料厂厂长。”
“二叔,这位是沈长青,我的……朋友。”
她淡定自然,任凭胡绯眼神奇怪,依然不动如山,稳稳当当。
“呃……”沈长青别看的难受,接受道:“胡厂长,我是沈长青,是安安姐好朋,您别误会。”
“呵,误会?”胡绯嗤笑一声,大大咧咧道:“冯安这妮子从没带过同龄男人来见我,这次带着你,能有什么意思。”
“安丫头,是不是你那混账老爹不同意,特地让我来说说情,没问题,只要你承认你们之间的关系,你爹不同意,我揍得你爹同意,别怀疑,我是他二哥,敢不给我面子。”
面对胡绯的先入为主,冯安摇头苦笑:“二叔,您真的误会了,,我和长青是普通朋友,我们今天来找你是谈正事。”
胡绯哼哼道:“婚姻大事正得不能在正了。”
老头很固执,听不见别人说话,总觉得世界什么事都是自己人为的那样,自己不可能错,错的永远是别人。
沈长青前世见过很多这种人,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法子就是顺着他的说法去说话。
看着冯安想解释,沈长青高声一哼:“胡叔叔火眼金睛,目光如炬,没想到安安如此隐瞒还逃不过胡叔叔法眼,长青十分佩服。”
“长青……”冯安急得皱眉,想说什么,看着沈长青对自己挥手,他要说话,便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胡绯哈哈大笑:“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胡绯什么时候看错过人,小子,还是你老实,安安这丫头,满嘴谎话,眼里没我这个叔叔。”
笑声震荡,在办公室里面回响,冯安只有无奈端过胡绯眼里的大红袍,轻轻抿了一口,旋即瞪大眼睛,瞳孔微震:“真的是大红袍?”
“不然?”胡绯得意洋洋,接着道:“小安安,说罢。你们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准备回去见你爹。”
“先说好,说服你爹可以,说服你娘必须要去请大哥来,她是大哥的妹妹,我不敢揍她。”
“嘿嘿。”冯安微微一笑,对自己老娘的武力值,十分自信,在他们几个结义金兰中,除了大伯,随便碾压其他几个兄弟。
“安啦安啦,说正经事。”
“胡叔叔,那几处铺面不是归你们厂里管吗?我想要来用用,开几家饭馆。”
胡绯听闻,严眼珠子一转:“胡闹,你开饭馆,怕是嫁妆都给赔掉,我不同意。”
“开饭馆这种事情,居然不和家里商量一下,绝对不行。”
“是不是受这家伙蛊惑,要把你嫁妆骗走,看我不收拾他!”
“啊打~~”
胡绯跳将起来,一个纵跃,瞬间蹦在桌子上,一双红布鞋格外显眼。
砰的一声,桌子中间瞬间落下一个脚印,双掌一挥,竟有破空之声。
沈长青一惊,身体瞬间后退,这般武力,即便是前世跟随跆拳道大师学习,黑段九段高手都绝不会拥有此般实力。
黑带九段有爆发力,能一脚踢碎一块木板,但绝不能可能有如精妙的控力技巧,看着袭来的胡绯,身体瞬间做出反应,要是躲不开,非得被打残不可。
胡绯一拳打向小腹,挨着呼呼之声,迅猛非凡。
沈长青极速后退,不敢硬接,他学的招式是大开大合。比胡绯实力低上几个档次,实力也弱上几个档次。
胡绯不待招式用老,身体后仰,弯腰如弓,拳头似箭,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沈长青狠狠砸去,不留一丝情面。
“你他妈真以为自己叫胡绯就是胡斐了?老子不好惹,你在出手,别怪我不客气!”
沈长青放狠话,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胡绯对手,但气势不能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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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交手胡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