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后来的年纪,几位太傅也开始看出了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太子并非他们所望的后来人,他确实是生来文思泉涌,然文学造诣却对他的帝王谋略毫无助力。但是他是唯一的后继人,还没来得及等到他们彻底矫正,先帝父亲已然油尽灯枯,那个只会吟诗作赋到孩子被推上了这个所有人都替他期待的位置。
没有人告诉他,太子应该怎么做。就算有,可是他心不在此处,每日也只能敷衍了事。偶然心中有了想法,闹不住大臣说他的幼稚无意义,一改再改,一拖再拖,后来直接成了一个空壳皇帝。
故而他给自己取字随溪。
及冠之年,他提出了自己独掌皇权的想法,一个又一个不成熟的政策提出,可是却毫无一人听信,最终彻底湮灭希望,只是到处游山玩水,时间一久,心中竟还出现了就此遁入空门的想法。
此时,众臣慌了。
他们寻了西域美女来吸引人,妄图像对待他父亲一般对待他。
他一心一意去寻着世外高人,最终路上还是逃不过天生的情劫。从此,前朝出现了第一个平民皇后。随溪从此也不再闹着要去寻人,只是一心待在后宫同自己的贫民皇后共同享受。
只是他安分了,外面的人却还是舍不得放弃。便是有几位太傅好心为他守着,现朝政策的弊端集得太多了,百姓早有不满,四处有人**而起,起义之事蓄势待发。
为首的也是那位无耻将军,打着讨公平的名声长驱直入,最后被在朝驸马打败,本以为这是自己的救星,没想到他转头就给了皇室致命一击,先帝就此驾鹤西去,那日皇宫血流成河,本朝由此建立。
“我父母的定情信物怎会有先帝名讳?”
“或许是你父亲看这块玉佩值钱?所以给你母亲了?”夏知疏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打着弯想要让宋既白安心,这是这话反而显得更加好笑。
宋既白白了人一眼。
慧莹大师也忍不住笑了。
“你脑子傻了才会拿别人名讳的玉佩做定情信物吧?”阿知忍不住怼道。
夏知疏理直气壮地瞪人,还在努力狡辩:“或许那时候宋伯父家中还是不是很富裕?所以仅有的这么一个宝贝玉佩在那个时候也就显得特为重要了。”
“不是这样的。”宋既白怔怔地解释道。
宋秉文其实也是前朝大臣,世袭亲王,只是及时站队,与当朝开祖皇帝玩得好,成了开国大臣。时而便是前朝倾覆,他也不受丝毫影响。
“好了,如今首要之计不是给咱们丫头找个容器吗?”宋既白点着头,颤着手将玉佩收回了自己的怀中,眼睛虽然还盯着这个方向,心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阿知无奈叹了口气,身子随意地往身后一靠。
夏知疏顿时有了新的想法:“白玉簪?”
阿知吓得一下立直了身子:“你胡说些什么?”
“我不是胡说的!”夏知疏连忙挪了过去,“如今正是小九对白玉簪虎视眈眈的时机,我们防不胜防,若是我以之容身,便是日后出了什么事,也可以做个间谍好生探查对方的方案不是吗?”
阿知还是有些许不愿:“这白玉簪可是我师父给我的。”
她恋恋不舍地从怀中摸出来那根白玉簪,没发生这些事情之前,夏知疏一直习惯把这根白玉簪贴身携带。
此物一出,慧莹大师顿时眼都直了,不忘再次重复地问人:“此物是何人留给你的?”
“我师父啊!”
“她师父啊!”
两人异口同声。
慧莹大师却是豁然笑开了,连连点头赞道:“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阿知觉得好奇。
慧莹大师却是故作高深,明知故问道:“你师父可是辣手摧草?”
那次阿知使用凌波微步的时候,慧莹一心与人好生讨教,倒是忘了这一回事。
阿知点了点头。
慧莹大师更是一脸明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阿知被他这一脸故弄玄虚惹得一肚子气,抬脚就给了人一脚,这回慧莹大师却是立即弯**子抱着自己的腿嗷嗷大喊:“要断了要断了!你可得负责,赔钱?”
“赔你个鬼!”阿知当即果断地补了一脚。
这回慧莹大师也不喊疼了,只是望着人不断地叹着:“果真是那臭丫头养出来的徒弟。”
阿知一脸无奈,竟不知道这话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只是点了点人:“少打这些嘴炮了,看到旁边那人没,咱再不开始,恐怕你待会儿又得在招一会儿魂了。”
转头看去,宋既白已然神游天外,猛然被人唤道,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
“既白……”夏知疏想要抬手好生给人一个实在的拥抱安慰一下,只是双手空空地穿过人的身侧。
宋既白无奈地垂下了头:“没事,你先去忙。”
夏知疏摇着头:“有事。”她抬手控制着力道与弧度,堪堪停在了人的肩上,好似自己搭在对方的肩头一般:“既白,你日后莫要说这种糊涂话了,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在乎,我没用只可以这般用空空的话语安慰你,但是没关系,你想到什么就去做吧,无论如何,你要知道我始终在你身后支持着你。”
其实方才那般话,自己虽然话里话外都在帮宋秉文与宋既白的母亲开脱,可是她知道,这块刻着先帝名讳,被宋秉文当做母亲信物送到宋既白手中的羊脂白玉就是铁一般的实证。
原来的一切和一切,他们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宋秉文身旁下属一个人叛变的事情,可是到了现在一切都不可以了,这些奇奇怪怪的疑点互相联系,清晰地告诉着他们一切都不是巧合二字可以轻易解释。
宋既白怔怔地看着人,只觉得虚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好似也有了重量。
“好了啊,这还有两个人哈!”阿知在旁边残忍地打断。
一具奇装异服的人类飘荡着身子,双手轻轻按在人的肩上虽然显得无比温馨,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手是多么的虚假,一切都是多么违和,而且……这种东西怎么适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去你的,真要这么算,我可不知道看过你和唐焕绍多少次了?我说什么呢?哟呵,有本事下一次你遇到唐焕绍这幅神色呀!”夏知疏毫不犹豫地翻起旧账,天知道她那段时间是多么的绝望,起床就是狗粮,睡觉也是狗粮,每天都是满满当当的狗粮。在现代,狗粮是要自己认真去磕的,好家伙来到这里,这两人怕是生怕弄不死你一样,每天不停地灌不停地灌,真的活生生在虐狗一样。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在胡说八道,我可不在乎将你的那些事情一点点都带你好生回顾一下哈!有些人啊,表面是个理直气壮的直女,看着人家小两口稍微亲热都忍不住打断,结果到了自己心上人面前,那个小姑娘装的哟,居然还会脸红红,我看到的时候都险些以为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咯,还有啊,有一次自己的手不过就是划了一条小口而已,对方……”
阿知越听越觉得害臊,一向冷淡的面容染起了淡淡红脂:“夏知疏!”
“诶,在呢!”哼,拿捏着人的小秘密,自己可是丝毫都不在怕的呢!
阿知看着那人的表情就想冲上去给人一脚,刚伸出去一般,却被果断地撞了回来。
“哼,至于吗?她现在我就算真想打她,也打不着啊!”阿知很是不平。
宋既白讪讪地收回了腿:“这……这形成习惯了,也不好改呀!”
“就是,没办法呢,谁叫人家护着我护习惯了,没办法改呀!”夏知疏还在后面向人家?N瑟。
阿知只能摆脸色。
 
第144章 成功寄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