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疏竟不知如何回答,握着自己的手越发紧,甚至有些疼痛,夏知疏拧着眉绞尽脑汁地安慰:“没事,将帅又不是士兵,这些不会就不会,你只要懂驭人之术,请个厉害军师坐镇三军也不是不可以。如今唐叔叔身体安康,你不必这般在意,还可以慢慢寻。”
“不,时间不多了。”唐焕绍摇头否定,捏着的手令人吃痛。
“到底怎么了?”夏知疏将人推出怀里,郑重其事问道。
唐焕绍却是连连摆头,不肯多言。
“少爷,老爷寻你。”忽然有一小厮前来唤道。
唐焕绍匆匆告别,哭丧着脸回去。
时间一晃而过,连唐璃苑也没了什么声响。
夏知疏这院越发冷清,连带着先前等着看笑话的丫鬟也散了不少,一人孤零零地在家侯着。
“宋公子在哪?”夏知疏伸了伸懒腰,到底还是决定自己先去找人服个软。
虽然生气走的人是自己,可是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宋既白都没有来寻过他,想来那日的话是真的伤到他了,心死了也就罢了。事可不能耽误了。
对面的丫鬟一怔,手竟然还颤抖了起来:“好似在那边。”她指了指后面的回廊。
奇怪,先前宋既白惹了事不是被关了起来了吗?怎么就还能随便逛了起来?丫鬟低着头,连脚都控制不住地乱晃。
至于吗?自己凶到这个程度了吗?夏知疏也不再多想,摆了摆手便让人继续下去,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树叶交杂,一片阴凉。地上落叶铺满,踩上时声声作响。
可是……出了她的声音,身后的声音渐渐变大。
夏知疏猛然转头,果不其然,又是那一身黑衣。
夏知疏双手交错笑出了声:“劳你费心了,还专门挟持了丫鬟前来引路,怎么先前不是可以自己跑我房里玩的嘛?今儿个怎么这么胆小了?”
小九脚步一滞:“你知道其中有诈?”
夏知疏白了人一眼,转身走了进去:“是你瞎还是我瞎,那丫鬟都成这样,我又不是什么凶恶鬼怪,就算如何凶神恶煞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
前面转角似乎有个亭子,夏知疏的步子加快了速度。
“再说,你们逍遥阁的消息不是灵通得很吗?你那日走后,宋既白遭人陷害被唐门众人抓贼拿脏,直接在藏书阁被逮住,虽然因为礼部尚书之子的身份暂免于难,到底还是被人束住了手脚,那也去不得,这丫鬟给我指的明明是一条偏僻小道,宋既白出门肯定是一大堆人跟着的,怎么可能那么有闲情逸致跑这个鬼地方来赏景?再说,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夏知疏悠悠叹了口气。
小九跟在身后,静静地看着,感慨道:“你到也是真的了解他啊。”
夏知疏无奈耸肩,并不反驳,也不承认。
“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夏知疏坐下,抬着头白了人一眼。
小九微微挑眉:“你猜?”
夏知疏冷哼:“你猜我猜不猜?”
小九的神情稍稍冷滞,夏知疏一怔,后知后觉有什么不对。肩颈被人用力一撬,彻底没了反应。
我的天呀,之前不是说好了合作吗?为什么对自己动手啊?
夏知疏有意识的时候,脑海里不断盘旋着这句话。
“此人便是你所言之人?”身旁一个低压的男音传来,虽然有些沙哑,竟还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回禀义父,是的。此人应是辣手催草的徒儿,我之前见过她使出凌波微步一招,除此之外,白玉簪也是她那儿偷来的。”小九恭敬回道。
那人应了一声。
“而唐门里面的人也是这么传出的消息,唐门大公子已经向其求亲,若非突塔一事事发突然,恐怕这回事早就成了。而且,据我所看,两人确实关系密切。”
步伐朝自己这边移来,夏知疏生怕自己装睡的消息被人发现,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天啊,那人的步伐居然还停在了旁边。
夏知疏忽然想起有人说装睡的时候,眼睫毛会忍不住地晃动,连忙控制住自己不断想要睁眼往人的冲动,一个劲地给自己催眠,你已经睡着了,睡着了……
“是她?”那人忽然道。
“义父认识?”
啊哈,这人见过自己?
夏知疏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生怕自己漏了陷,连想都不敢不多想,只是一个劲地催眠自己。
“见过罢了。”那人敷衍了一句,转身离去。在自己面上那堵焦灼的目光移去,步伐渐渐远离。
夏知疏心中提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咯吱”一声,门被合上了。
“行了,不必装睡了?醒了就起来吧?”小九忽然道。
哼,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我已经睡着了睡着了,才不管你。
夏知疏一个劲地催眠自己,并不想睁眼。亏自己那么信任人,结果这人居然这么没有合作意识。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小九又道。
呵,不过别说小九与他们合作别有用心,自己和他来往不也是另有图谋,都是半斤八两罢了。
还是问人问题要紧,还装什么面子啊?夏知疏一个咕噜便翻身爬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醒的呀?”夏知疏最想问的问题。
小九递了杯茶过来:“你睫毛晃得那么厉害,谁看不出?”
夏知疏大吃一惊:“那……刚才那个也知道咯?”
小九犹豫地点了点头:“应该是。”
夏知疏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我听你叫他义父?”
小九点头承认:“嗯,我自小父母双亡,是他收养我,一手将我带大,教我读书写字,供我拜师习武,义父二字并不为过。”
“既然你有义父,为什么还要去逍遥阁啊?”夏知疏连忙追问,果不其然小九瞬间黑了脸,低着头抿着嘴不发一言。
原来夏知疏和宋既白也已经猜出小九入逍遥阁只是一个接力之处,那么他寻求先帝宝藏的背后目的又是什么呢?
夏知疏摆了摆手,佯装已不在乎:“既然如此,那你不如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绑我过来的事吧?我师父,唐门,这些背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九倒是抬起了头:“别的无可奉告,但是主要还是因为先帝宝藏一事。”
“先帝宝藏对你们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夏知疏忍不住问道。
如果说他们是为了财富什么的话,那么大可不必这么招摇,先帝宝藏的背后到底还以为着些什么?
“少主,该启程了。”为什么忽然有人扣门禀报道。
“你是少主?什么的少主啊?”夏知疏一头雾水。
小九沉默,只是直接将人拉了出去。
外面人来人往,夏知疏被小九硬生生套上了披风和帽兜掩住了面容送上了马车。
刚坐稳,马车便悠悠晃了起来。外面连声叫买,一阵包子香气扑入鼻中,夏知疏嘴馋地掀开了窗帘。
“放下。”小九冷着脸把人的手按下。
黝黑的大掌直直盖在自己的手上,夏知疏不适地缩了缩。小九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不屑地将手收走,白了人一眼:“我对你没兴趣。”
“哼,这是兴趣的问题吗?”夏知疏下意识反驳,心中一阵别扭。唐焕绍也就算了,毕竟他和原主是原配,自己这个鸠占雀巢的外来人无缘置喙。
虽然已经拒绝了宋既白,可是这种亲密接触到底还是令人浑身不适。搭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来回摸索,想要彻底抹去那阵触觉。
“少主,前面有关卡。”外面的车夫探头禀报。车夫皮肤清爽,哪怕抹上了胡须也是格格不入,明摆地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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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被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