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说不定会起谋逆之心。”其中一位大臣恭敬劝言道:“还望陛下尽快定夺选秀事宜,广纳后宫。”
紧接着还有更多的大臣纷纷附议,都在求钟离越选秀纳妃。
沈禾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新帝根基不稳,广纳嫔妃充盈后宫是立足根基最好的方法。更何况朝臣久跪在御书房不散,纵使钟离越再阴戾,可他现在成了帝王,断然不能随心所欲,一切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可她不想钟离越纳妃,她无法容忍钟离越身边有旁的女子,更无法容忍他的枕边人不是她。
沈禾做不到一国之母的大度,比起舍己为人,她更热爱自己。
凭什么要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而让出自己的挚爱?
太过窝囊了吧。
她顿了顿,推门迈入,“你们......”
话还未说完,一道热血溅了沈禾一脸,亦染红了她的鹅黄色烟罗裙。
身后的若夏和翠云吓了一跳。
景然还以为遇到了刺客,忙执剑向前一步。
“谁若再提此事,他就是你们的下场。”钟离越面上没什么表情,一丝阴鸷也不曾浮现在他脸上。
他素来不爱与烦心之人有过多言语牵扯,能动手绝不动口。
跪在地上的大臣惊了一瞬,才发觉这个年轻的皇帝并非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做事同以往一样阴狠。为了保下小命,他们忙跪在地上磕头应是。
沈禾呆滞地立在那里,看着滚落的头颅,怔忡地眨了眨眼。
还未等沈禾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兜抱着走出御书房。宽大的龙袍罩在身上,挡住了她身上的血渍。
“可以......随便杀大臣吗?”沈禾怔怔问。
“不可以。”钟离越将人抱上龙撵,面无表情道:“会引起朝堂不满,朝局动荡。届时会失了民心,更会有起义之势。”
他说的一本正经。
沈禾一言难尽地看着钟离越,显然不信这话。
钟离越的确没扯谎,随意杀朝臣很容易失民心。可跪在御书房的那群人,本就是他要彻清的晚诚帝和钟离茫的余党旧部。
反正都是一个结局,也无所谓早杀晚杀。
“沈禾近日怎么不找太子哥哥了。”钟离越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血渍。
“因为要陪舅母呀。”提到沈元,她的嘴角不由挂起笑,显然很喜欢和舅母相处的时光,“舅母人真的很好,送了我许多首饰,还亲手给我做了鲜肉羹。”
她又说了好多和沈元在一起时发生的趣事,“舅母人真的很好,可惜......”
沈元本就是活泼心善的性子,可惜在深宫这么多年,早已磨灭了她最初的纯真。
钟离越听沈禾讲了一路同沈元相处的事。他面色平淡,眼底却藏着几分恹然。怪不得这么多天不寻他,原来是有了陪伴,没工夫搭理他了。
他只是忙了两个月而已,她便不粘人了。若是再放任她不管,恐怕她都能忘了他这个人。
沈禾多看了眼钟离越,瞧他兴致不高,又转移话题问:“太子哥哥不是要处理政事吗?”
“不急。”那些烂摊子哪有沈禾重要。
他兜抱着沈禾进了寝宫,顶着晴空白日,将这个十几天未曾碰过的娇花肆意揉弄采摘。
第149章:告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