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越当真大发慈心给了她些银子，派人将她送出城了。
不过，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莲青只好退而求其次“自愿”服下哑毒，这一生不再能张口说话。
程姻愣了一瞬，哭了这么久，大脑有些缺氧，她竟一时未反应过来。
钟离越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她再猜不到，那就是傻子。
可猜到又能怎样？莲青是檀青阁的仆从，她敢揭穿，自己也会被扣上私通太监的罪名。更何况掌印已经有了夫人，谁人不知他爱沈禾如命，只需掌印动动嘴，国主那性子定会以为是自己的女人肖想一个太监。
她得不偿失。
程姻沉思许久后，才吩咐：“快请国主。就说本宫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宫女愣了愣，忙应声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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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昨儿纵欢一夜，直到响午才醒。待国主醒后，福顺将事情一禀，国主直接乘撵去了云烟殿。
程姻刚想撑起身子行礼，国主便抬了抬手：“免了。”
“国主，”程姻轻轻攥着国主的衣角，声音带着几分虚弱：“是掌印夫人，定是她害妾至此！求国主为妾做主。”
福顺顿了顿，竖起耳朵等国主吩咐。
同为医者，就算毫无证据，程姻也猜得到这事定和俞怜脱不了干系。
能将堕胎药制得如此精炼，连她都未曾察觉出，这高阳国内，只有俞怜有这本事。而能让她毫无察觉地服下药，唯有檀青阁的那位有这头脑智谋。
程姻闭了闭眸，她猜的没错，掌印早就被人调换。
告发俞怜，她没有证据。揭发掌印，可又说不出他的动机。可沈禾不同，国主觊觎沈禾已久，她不需要说出沈禾做事的动机，更不需要证据证明沈禾与此事有关。
只要说出这个名字，就足以扰乱国主心智。沈禾不像俞怜和掌印那般位高权重无法撼动，她只是个敌国强掳来的弱女子，想要拉她下水，倒不算难事。
程姻紧咬着唇，明明她已经这样了，为何他们还不放过她。
既然不放过她，那害她至此的沈禾也别想好过。
凭什么她当对食后还能博得恩宠，而她就要受尽屈辱？
“你说什么？”国主微眯着眸，他早就派人盯着宁望和沈禾的一举一动，自然知道那两人一直待在檀青阁，宁望就连上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又怎会将手伸得这么远。
他顿了顿，又明白了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姻一眼，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并非只会谄媚故作聪明，反而多了几分心机。
不过这些心机都是对他有利的，他也不追究。
他摸了摸程姻的手，“爱妃放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暂且安心养身子，剩下的交给朕。”
不过是客套话罢了，他能给她什么交代？他只想趁此威胁独占沈禾。
程姻旋即挤出几滴泪花，“多谢国主。”
第139章：幕后真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