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小骗子。
钟离越拆穿却不语。他将沈禾又抱回到桌边,将人牢牢圈在怀中,固执地非要让她吃饭。
沈禾皱着眉,在被逼无奈下只好忍着胃内恶心喝了那碗骨汤。
不多时,门外的小太监焦急禀告:“干爹,陛下今晚要让落贵人侍寝。”
“将消息带给国师,让他自己定夺。”钟离越漫不经心道。
小太监顿了一下,门内的声音和厂督平日相比低哑了不少,难道是厂督染了风寒?
他不敢再多想,又道:“厂督,药已经备好了。”
钟离越话不多说:“放门口。”
小太监应声,将药放到门边后便离开了。
刚刚那股寒风的确将沈禾吹得清醒。沈禾虽偎在钟离越怀中阖着目,可刚刚的谈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放进脑中辗转思考,她才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原来那日他们谈起的“她”,是落贵人。
钟离越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放到地上,“把药取过来。”
沈禾摸了下自己的头,古怪地看他一眼。
这是把她当小猫了。
沈禾本以为这药是煎熬口服的,却没成想却是药浴。
钟离越探手入水试了下水温,道:“可能会疼。”
沈禾刚抬起一只脚要迈入浴桶,闻言后又收了回来。
钟离越看见了这一小动作,顿感好笑。更有趣的是,她昏迷三个月醒来后竟知道了害羞。
他瞥了眼披在她身上的薄寝衣,面上不显表情,“沐浴还穿衣服?”
沈禾紧抿着唇不理他,硬着头皮抬脚迈入浴桶。
疼痛感并未到来,沈禾疑惑地看了钟离越一眼。正要坐下时,忽然后颈被人捏住。
钟离越面无表情地扯下她的寝衣,又将缠在她小腹上的纱布取下,让她坐进了桶中。
融入水中的药粉渗入伤口,一阵蝼蚁食肉般的剧痛蔓延全身,沈禾痛哼一声,紧握着桶沿,紧咬着唇克制着疼痛。
她本能地想站起身,却被钟离越按着肩膀坐回了水里。
“疼...”沈禾想要捂着小腹,可掌心碰触到伤口的那一刹那,换来的是更难忍的疼。
“别动。”钟离越学会了伺候人,却不会安慰人。他向来觉得嘴上安慰这东西没什么用,也没办法帮她止疼。
钟离越单手按着沈禾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间系带。褪去衣衫后,他迈着大长腿跨入浴桶。
这种药浴对内力疗养有奇效,可坏处就是疼痛难忍。两人被内力反噬侵扰,造成伤口久创不愈。不仅沈禾,就连钟离越身上的剑伤也未愈合。若再这样下去,一旦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两人迟早会被这身伤连累。
不知不觉背后的坚硬的桶身变成了另一种坚硬的胸膛,紧攥的桶沿也变成了柔软的手。沈禾模糊的意识中稍微清醒一瞬,可又一阵疼痛又让她再次失了意识。
相比于沈禾,钟离越的忍痛力倒是强了很多。虽疼痛,却也能忍受。
第120章:药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