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沈禾身披外衫站在门边,疲惫地倚靠在门框,墨发如云柔软地落在肩背,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儿越发白皙动人。一双桃花眸沾水明亮,眼尾湿红,脸颊红润还未消退。她生的水灵,就连发脾气也显得稚嫩可爱。
一双遍布大小红痕的白皙小腿映入视线,若夏猛地抬眸,看着被摧残至一脸疲态的沈禾,心里突然一窒,重重磕头,“是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沈禾冷眼瞪向钟离越,“不准动她。”
钟离越面上没什么表情,“护主不力,死有余辜。”
若不是沈禾身边那群护卫太过废物,她怎么可能知道内力被封之事?
真是一群废物。
“她是我的人,是生是死我说了算。”
沈禾赤着脚站在地上,只穿了件寝裙,披着外衫,两条白嫩的腿露在外面,深浅不一红痕自脚踝蔓延至腿弯处直至被衣衫遮挡,犹如一朵娇花被人采摘肆意摧蹂。
“好,我不动她。”钟离越看了眼衣襟松垮的沈禾,对若夏道:“伺候王妃沐浴。”
“是!”若夏不敢迟疑,忙起身去扶着沈禾。跪了一天一夜,刚一起身,若夏就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她忍着膝盖酸楚,扶着沈禾进屋。
…
南安王府内有一处暗牢,阴暗潮湿不见光日。刑房内里面放满了各种折磨人的刑具,宁望被绑在刑架上,鞭刑打烂了他的衣衫,鲜血似滴水声,滴滴答答落在青苔砖上。他低垂着头,双眼紧闭。
脚步声由远及近,宁望缓缓睁开眼,抬头看着钟离越,目光一扫他颈部手部深浅不一的抓痕咬伤。他讥笑道:“看来姐姐很恨你。”
沈禾那种无拘无束脱离常理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被人封住内力,圈在身边活着。
“我可以带姐姐离开这里,让她过随心所欲的生活。”宁望扯唇笑笑,“大殿下猜猜,她会不会答应?”
宁望并不知道,对于沈禾来说,宁望也只是个探究她病弱真正原因的棋子罢了。
钟离越不怒不急,也不问宁望任何问题,只笑道:“本王知道高阳国派人潜入了皇城,倒没成想你竟敢打沈禾的主意。”
钟离越摊开手,刑桌上一个一指粗的铁钉被无形的力量拉刀掌心,他把玩着手中的铁钉,漫不经心道:“利用沈禾来修鬼阴咒?”
“胆子倒是不小。”
钟离越敛了笑,眸底杀意漫生,他指尖轻扫,手中的铁钉飞出,直刺进宁望肩膀,与马车上被沈禾刺中的刀伤重叠。
“唔——”
宁望痛哼一声,他垂眸瞥了眼没入身体的铁钉,咬着牙勉强维持笑容,“大殿下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姐姐甘愿被囚在你身边?唔...或者说,是被迫囚于你身边。”
“难道平时你就是这般对姐姐的吗?”宁望勾了勾唇角,“怪不得...表面对她又好又护,背地里却又欺又辱。”
钟离越无所谓笑笑,外人怎么看待他并不重要。他们这般揣度他对沈禾的态度,倒也是对沈禾的一种保护。起码他们不会利用沈禾去威胁他。
宁望无力撩起眼皮,看了眼钟离越,“大殿下不问问我是谁吗?”
有什么好问的?
高阳国第一大佞臣,西厂厂督监掌印太监,宁望。
俞怜回到高阳国后,早已把高阳国的一举一动尽数传信给钟离越。他早就知道宁望潜入了安玉国,倒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如今才明白,他一直潜在沈禾身边打她的主意。
也对,练就天下至强功法可比勾心斗角夺权有意思多了。
钟离越不能暴露俞怜。他神色如常,洋装不知,“是谁都无所谓了。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第84章:钟离越意图囚禁沈禾(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