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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参见父皇。”
      “免礼。”晚诚帝放下手中折子,开门见山问道:“阿越,你是朕亲自带大的,你同朕说句实话,沈禾失踪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两人在同一天失踪,又前后相隔半月回到皇城,鉴于两人之前的种种恩怨,很难不让人起疑。
      在外人眼里他们究竟有何恩怨?
      两人偶然相识,关系要好,时常相约一同玩乐。而后钟离越因爱而不得而推钟离茫坠崖,掳走沈禾。再后来钟离越不知为何修了邪功走火入魔,为报复沈禾想要杀了她却未得手被钟离茫救下。
      从头至尾,钟离茫一直在充当好人的角色,而钟离越却是十恶不赦的疯魔。
      难免有些讽刺。
      不过钟离越也不在意,不在意外人如何评价,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
      他以前是在意的,不立规矩,不成方圆。可沈禾的出现却将他十五年来的认知彻底打破,又让他知道了不守规矩随心而活也会有别样人生。
      如今两人相识三年,这段日子过得太过于跌宕起伏,惊涛骇浪。不过,还蛮有趣的。
      思绪猛地收回,也只是过了顷刻而已。他低首拱手,语气带着似发誓般坚定,“父皇教诲儿臣谨记在心,并未与太子妃有过接触。”
      晚诚帝细辨着话中真假,半响后又沉声道:“那你同朕说说,你在南域城时日日夜夜同一女子厮混,究竟是怎么回事?”
      “儿臣那段时日浑浑噩噩,一时入了歧路。如今已重回正途,是儿臣失了规矩,请父皇责罚。”钟离越跪地请罪,语气带着十足的恭敬,又夹杂着几分温润,丝毫看不出他扯谎的痕迹。
      他没有同她厮混,亦没有重回正途。
      晚诚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老老实实本分当你的王爷,莫要再胡闹下去了。”
      钟离越恭敬应声。
      …
      沈禾被接回沈府养伤,她躺在床上,茫然地盯着床顶。
      自打知道要在伤好后嫁给钟离茫,她整个人都像失了魂般,整日整夜躺在床上半昏半醒。
      她突然想起了在南域城昏迷时做的那个梦,如今第一个梦已经应验。
      她的双脚险些残疾,在牢狱里也迷惘了一段日子。
      第二个梦也差不多应了验,兜兜转转还是要嫁给钟离茫做太子妃。
      突然心生一计,她撑着手臂起身下榻,坐在妆台前随手拿了支簪子,扯开自己的衣领,迟迟看着映在铜镜里被缠裹的半个身子。
      若她的伤要是一直好不了,是不是就不用嫁给钟离茫了。
      这个想法太过幼稚,还是算了...
      刚想拢起衣服,铜镜里就映出一片黑色衣角。
      “你在做什么?”
      沈禾倏然一惊,手中的簪子掉在妆台上,她连忙拢好衣服,慌乱道:“你怎么进来的?”
      钟离越抬手伸臂,一股无形暗流涌动,桌上那支簪子隔空递进他手中。
      沈禾才想起来,他已经修至十一重了,潜入一座府邸不在话下。
      他坐在榻上,手中摆弄着那支簪子,“上次逃婚,这次寻死,下次做什么?”

第49章:剜心之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