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中。
先前的一队被抓后当场服毒自尽,如今这两队嘴里被塞了东西,又有侍卫钳制,只能挣扎着被带到钟离越面前。
钟离越转头瞥了眼那群黑衣人,视线略过他们,目光被远处的沈禾引去。他微眯着眸,有些不满道:“这就是你寻来的丫鬟?”
沈洛跟着转头,无奈扶额:“她都能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逃出皇城,离开个屋子又有何难?”
钟离越冲远处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沈禾腿上,又摸了摸她的头,“这里伤眼,去别处赏景罢。”
沈禾抱着他的胳膊,皱了皱鼻子,讥诮道:“我连人都杀过,还怕这些血腥?”
青荷恭敬跪地行礼,沈洛却将人扶了起来,勾唇笑道:“地上全是雪,别着凉了。”
沈禾愣愣地看着他们,茫然地眨了眨眼。
钟离越推着沈禾到椅子旁边,继而坐在椅子上,温和的面容立时变得阴寒,他冷眼睥着刑架上的血人,“谁告诉你沈家大小姐在本王这儿的?”
连钟离茫都不知道沈禾在他这,如今竟有人扮成难民公然在南安府前抢人,定然是出了细作。
刑架上的人体无完肤,动刑后又受了寒,早已神志不清,可他却用仅剩的理智压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秘密。
钟离越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桌上铺满了各种刑具,景然领命随手拿出一把铁钳,夹起火盆里的石炭,向刑架走去。
沈洛悠闲地靠坐在椅子里,“说了好歹能少遭些罪,你不说,那群人总有一个要说,自己苦守的秘密到时候让别人捡了个便宜,何苦呢?”
刑架上的人看了眼那群黑衣人,他们皆摇头示意不要说。
景然直接将石炭杵在他身上,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听得人脊骨一凉,钟离越抬手捂住沈禾的眼睛。
只可惜,那人伤势太重,再这么一折腾,直接断了气。
尸体被抬走,下一个黑衣人被绑在刑架上。
这个死了,还有下一个,这一批都审完了,还会有下一批。
景然倏然一惊,发现了什么,转头禀告:“殿下,将军,这是个女子。”
女子?
自古女人名节最重要,宁可一死也不愿名节受损,审问女子可比审那些男人轻松多了。
钟离越和沈洛相视一眼,又收回视线。
“天色不早了,送妹妹回去罢。”沈洛勾了勾唇,对青荷说道。
沈禾微蹙眉心,立时抓着钟离越的衣襟,“我不回去。”
刑架上的黑衣人大笑两声,语气带极了讽刺:“你的好哥哥和心上人对姑娘的手段有多狠毒,你一点也不知道吧?在这种疯子身边做他的女人,你可真是悲哀。”
正要接着说时,景然立时抽了她一鞭子,打断了她的话,“殿下和将军岂是容你诋毁的。”
她说的没错,除了沈禾,钟离越对其他人手段都极为残忍,他最擅长玩弄人心,扒开他们虚伪的皮肉,找出他们的软肋,又当着他们的面轻易折断。
不止是钟离越,沈洛亦是这样,只是弱冠的年纪却功名累累成了朝上一品武将,靠的不只是实力智谋,还有那一股让人颤栗的狠劲。
在他们面前,敌人不分男女,若挡了他们的路,他们皆会将其屠戮殆尽。
更何况,绑在架子上的那个人害得沈禾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第30章:钟离越、沈洛审问犯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