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额前碎发被细汗浸湿,钟离越紧皱着眉,白发披散搭在肩前,苍白的脸色让面容更为清冷。
一股内力在体内四处乱撞,最终涌上喉咙,黑血从口中吐出,钟离越捂着心口大口喘息着。
“大殿下!”程姻马上起身,手刚刚触碰到钟离越肩膀就被紧紧握住。
握在手腕上的手力道渐渐收紧,钟离越抬眼看向程姻,一双棕眸漫出杀意:“本王说过,任何人不准近身。”
程姻吃痛惊呼,挣扎推开钟离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殿下恕罪!奴婢定会谨记!”
手腕传来骨声清脆,钟离越松开手,眼底杀意尽散,他阖上眼,努力压制自己暴戾的性子。
“出去吧。”
程姻捂着险些废掉的手快步向外跑去。
……
傍晚,沈禾大哭了一场后,眼眶红红的,好好发泄了一次,心情也没有以往那般沉闷,她抱膝坐在美人榻上,望着窗外的满天星辰。
若不是身边两个丫鬟行礼,沈禾还未察觉到钟离越已经站在自己旁边。
她抬眸看向钟离越,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又收回视线,声音闷闷的:“越哥哥怎么来了?”
“生气了?”钟离越坐到沈禾身侧,看了眼她眼尾的红,淡声问道。
“你被人无缘无故囚在房里,你也会生气。”沈禾别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不想理钟离越。
虽说她认命了,可该生气还是要生的,好歹是出生尊贵的世家大小姐,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
钟离越愣了一瞬,反复琢磨“囚”这个意思,他难得露出淡淡笑意,“窗边凉,回去睡觉罢。”
睡觉?他竟还有心思让她睡觉。
真当她是没脾气的小猫了。
沈禾皱了皱眉,觉得钟离越定是恨死自己了,才会默许她跟着他来南域国,为的就是待她到了他的地盘好生折磨她。
明知她热爱自由,偏要将她关在屋子里。
明知她喜爱热闹,偏选了两个木头丫鬟冷冰冰地看着她。
明知她满心委屈,硬是一句安慰话也没说。
沈禾越想越难受,她挣开钟离越伸过来的手,“我不困,我想看会星星。”
钟离越愣了一瞬,手背被拍的有些疼。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耍脾气。
可钟离越不能告诉沈禾她的病究竟病到何种程度。
病到只要染上仅仅是一丁点风寒就有可能丧命的程度。
沈禾若是知道了自己已经病得如此严重,恐怕会大哭一场,写封遗书,然后垂头丧气向命运低头等待死亡,丝毫没有求生的欲望。
钟离越不想看到她那副认命的样子,他暗自长叹一口气,坐到美人榻上,将她抱到自己怀中,淡声道:“那本王陪你看。”
第5章:沈禾受尽委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