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依旧在闹腾。
张震、秦固两个将领没法冲城,但也没有消停。
一方盯死张述,并责怪突骑。
一方依旧和田丰交涉,不吝威胁之言。
然而,突骑是个滑头,只赔笑脸装孙子,要他们出手就要求得到张燕命令。
两人能联系上张燕还要他们干嘛?
田丰更是个铁头娃,无需多提。
直到城楼上挂下一具尸体时,张震彻底闭上了嘴。
张燕死后,那甲胄和铁盔总算是剥了下来。
“杀的好!”
田丰盯着那具尸体,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体会城下人的心情。
“将军!”
不知是真悲还是假怒,张震热泪滚落,咬牙切齿的盯着秦沧:“秦沧!你好大的胆,你竟敢谋杀将军!黑山之众是不会放过你的!”
秦沧将绳子在城头上打了个结,冲着一旁挥了挥手。
周仓将黄龙的尸体也挂了起来,和张燕作伴,一起悠闲的荡着秋千。
“他现在不是黑山之主,只是一具尸体。”
“你该考虑的,是投降,还是为他尽忠而死?”
秦沧直入主题,懒得跟对方废话。
“你该死!”
张震显然还处于震惊之中,只顾破口大骂,随后左右呼唤众人,集结部众,要登城杀人,对平山人下杀手。
又让人去寻莫托二人,要求他们一块动手。
只要四营精锐联手,不是没有现场把仇报了的可能。
莫托很纳闷:张燕活着,我听他的命令;他都死了,我干嘛要给他报仇?
忠诚?
你跟我一个外人提忠诚二字?
张燕对我们有施加什么恩义吗?
他出钱,我们出命,这就是一种附属合作,谈何忠诚?
再说了,乌桓人也不怎么讲究忠诚,莫托自己都是砍了老头人才当上新头人的。
你大哥都让人家秦沧搞死了,我现在还帮你这个小弟?莫托脑子又没病。
张震闹着闹着才发现问题所在:
张燕死了,突骑不再是队友,甚至可能帮着秦沧来镇压自己;
自己两营骑兵成了没马的骑兵,且被张述按在了城墙上。
现在自己两手扶着城墙,如果反抗,他一定会一枪捅进来。
军士们也陷入了一片嘈杂和恐慌中。
愤怒的也有,但只是少数。
他们是为前途担忧和恐慌。
没了张燕这座大山,他们以后是否能继续享受优渥的生活?
是否会被打散,沦落为普通的山贼?
田丰指着城楼下,似乎在提醒秦沧:“覆之你看,这些人虽勇猛善战,或许不弱于朝廷的精骑,但终究是贼。”
“不错。”秦沧颔首:“张燕偶得天时之人,非英雄之辈。”
君不君,臣不臣;将不将,兵不兵。
上对下无恩义和信念的灌输,下对上没有效忠的观念。
在秦沧眼中,这批人就是一群汉末的黑涩会,规模巨大的黑涩会。
他们的义气永远只在嘴上,其根本还是一群欺善怕恶只图眼前利益的乌合之众。
军队没有信念,便没有凝聚力和组织力。
稍有意外,便会土崩瓦解。
而具有信念的军队,哪怕支离破碎,也能不断涅??重生,最后成燎原之势。
面对田丰,秦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感慨一笑:“斩白蛇的反贼作得,如此之贼万万做不得。”
张震还在争取后的失落中。
秦固已打马出来,高声问道:“敢问小师兄,投降是怎样一个投法?”
“可立功勋而降者为上,当重用之。”
“现在下马不加以抵抗者为中,事后酌情用之。”
“有忤逆之心在先者为下,当为囚徒或徒附。”
“拒不降者,当杀之!”
秦沧利索的给出了答案。
失落中的张震猛地抬头,盯着城楼上。
如秦沧言,他自是第三种?
反攻报仇无望,张震一咬牙:“走!”
一扯缰绳时,他身体猛地一颤,口中流血,回过头去,不甘的盯着自己队友:“秦固……你!”
“你无子,只一妻一女而已,我不会加害她们,放心去吧。”
秦固说完这句,枪头再进,将张震刺下马来。
与此同时,张震培养的几个死忠份子下意识的拔刀,又被迅速砍翻。
秦固利落上前,割下张震头来,向城楼上的秦沧下跪:“小师兄,如此可为中,还是为上?”
“识时务。”秦沧颔首,笑道:“抚平各部,自然为上。”
“喏!”
秦固抱拳,以张震人头号令:“张燕失威信在先,黑山之众多有微言,今已被小师兄所诛。”
“背后便是平山兵马和已投明路的突骑,诸位莫要自误!”
哗啦!
人群齐刷刷丢下兵器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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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贾琮的棋,重兵环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