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
“就是!儒家人哪都好,就是规矩多!”
匹夫们叽叽喳喳,噪音像是将楼都摇的晃了晃。
顶楼忽地飘下一阵琴音,登时抚平了匹夫们的躁动。
有人眯起了眼睛,美的伸长了脖子:“哎呦,这是谁家的琴,听得我好生舒坦,像是有小娘子的手摸了一样。”
“粗鄙!这是蔡家才女的琴道妙音,你把嘴闭上,听着大有好处!”有人轻喝一声。
有开脉的武夫凝神闭目,细细感受。
琴声精妙,那双看不见的手像是在拨动他们的经脉,体内气息竟随之跳动,或涨或通,妙处难言。
“子龙,这是什么手段?”夏侯兰眼睛发亮。
“儒家先是吸收百家,接着又演化出诸多门路,这是其中之一。”
同样在二楼的赵云替他解释,道:“除了已独成一脉,融合阴阳五行的谋士一路外,儒家当今主流为传经,其中以大儒郑玄为代表。”
“就这?只能传传经书?”夏侯兰面露不屑。
赵云瞥了他一眼:“知经、解经、传经,世间一切,只要他们能解,便能传。例如郑玄,他不需通达武道,却可解开武夫之道,转而传于他人。”
夏侯兰立马呆了,他算是明白为何大儒如此受人尊敬了。
当然,估计跟他们天生是个会炸的粪坑也有关系……
“那蔡小姐此道呢?”
“传经一道,主要还是针对儒家经典的解析。”
“但伯喈公认为学不止于经典,他认为辞赋、音乐之道与经史同样重要,值得钻研。”
“这一门路不拘泥于传经,而是解以辞赋、音道等等,壮人精神,滋人身体。”
“因此,这一门也被有些人视为旁门左道,加上当今陛下极为推崇,甚至为此专立鸿都门学。”
赵云轻轻摇头:“更多的,我便不知道了。”
他来此,只是跟着秦沧罢了。
顶楼,秦沧正盯着抚琴之人,也就是传说中的蔡文姬了。
这位美人并不算高,比五师姐还要娇小一些,穿着浅色衣裙,气质淡雅,五官倒生的极为甜美。
人不高,手指却生的好看,拨抚琴弦,看着便是一种享受。
不过,秦沧只能耳朵享受,却深为羡慕美人将来的丈夫和孩子,他们一定更享受:因为这位才女奶量很足。
“真有料啊。”
他轻轻赞叹一声,忍不住瞥向身旁的甄道:匀给你就好了……
待到众人坐定,作为主场人,蔡琰开始请教几个陌生者。
这种行为一是为了结交认识,二则是为了辨别有无资格。
像杨凤、郗虑这样有官身的,甄逸这种从名师的,基本上都是略过的。
直到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起身:“在下渤海田丰田元皓。”
蔡琰微惊,拱手施礼:“见过田御史。”
“过往事了,如今白身,今日来本想是见见伯喈公的。”田丰挥手,丝毫不介意透露自己的不满。
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秦沧目光迅速扫去。
田丰,字元皓,举茂才,曾任侍御史,不忿宦官当道,贤臣被害,愤然辞职。
茂才分量有多重呢?
如果硬要强行比喻,孝廉相当于市状元,而茂才则相当于省状元。
对于此人,秦沧的印象只有八个字:能力极强,刚而犯上!
“不知这两位公子是……”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蔡琰的询问已落到他身上。
同时扫来的还有数道目光。
杨凤眸子微眯,嘴角带着些许笑意。
甄逸轻皱着眉头,他并不赞成秦沧跑这来,这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你又不是读书人,凑这个热闹干嘛?
真定令郗虑则直勾勾的盯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还有一个坐在一块的男女,女子身穿紫衣,姿态动人,只不过用轻纱遮住了面庞,男子则是毫不遮掩的冷色。
“平山张述张远志。”三师兄先声道。
是平山里的反贼……嗯,如今也算是朝廷的人了,张燕部下?……蔡琰轻轻点头。
“平山秦沧秦覆之。”秦沧学着道。
一样,长得倒挺英武……蔡琰再次点头。
“今日文会,奏的是高雅之音、说的是圣人之言,怎可入山贼之耳?”
突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秦沧一愣,看着说话的男子。
“真定县尉高平,小师弟你得罪过他?”张述皱着眉头问道。
“不认识。”秦沧摇头。
“表兄。”紫衣女子扯了一把高平的衣袖,轻声道:“莫要叫蔡家姐姐难堪。”
“实话而已!”高平盯着这边,嘴角挂着戏虐的笑意。
张述皱眉,问道:“阁下是在说整个黑山军?”
“不要拖黑山军下场。”杨凤淡淡的说了一句。
甄道轻拍桌子:“你是在说我师父吗!?”
“甄小姐误会了。”高平呵呵一笑,道:“我没有针对令师门的意思,我只是针对某些摸黑行动,偷盗他人之财的山贼罢了。”
“甄小姐,以您的身份,莫要沾了污秽啊。”
他的目标很明显,只针对秦沧一人!
秦沧莫名其妙。
这才哪到哪啊。
文会啊,你们应该比诗啊,然后转圈圈轮到我,我再抄一首千古绝句震惊四座啊……完事蔡琰小姐姐两眼冒光,拉着我请我去喝奶啊……
他吗的欺负我干嘛?
还是从身边女性入手,说这样的挑拨之语?!
第30章 九楼文会,火烧上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