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够吗?”
秦沧愣了愣,随后点头:“行!”
一个就一个,大不了先少做几件。
等将领头的杜长和卢藻折服了,其余人自然会听话照办。
……
中营。
两道人影立在舆图前,一筹莫展。
“真是见了鬼了,这鞠义莫非是吃饱了撑着,好端端找我们晦气干嘛?还下如此死手!”
说话的人是个魁梧大汉,三十多岁年纪,长相粗糙,袍服外披甲。
此人便是杜长,张燕手下一个别部司马,算是‘官身土匪。
此刻,他抬头纳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何况卢小姐您还和我们在一块。”
他口中的卢小姐身材高挑,足有七尺六寸,一张瓜子脸,五官精致,身材傲然,红色甲胄裹着细腰长腿,长发束成高马尾,垂落至腰。
一位英气与美丽并在的俏军娘,兵楼娇女卢藻卢子悦。
其父卢植更是威震天下,精通兵儒两道,担任吏曹尚书(品级不高,属尚书令属官,但实权相当于后面的吏部尚书,顶级实权肥差),兼兵楼祭酒。
要是一年前,卢藻是兵,杜长是贼,双方自是难以相容。
但现在张燕不是投诚了么?
所以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
卢藻此番是从涿郡老家运了些碑文石刻来送去兵楼,又因路上有几个随从患病,一时缺了人手,便和秦沧这波人一道走了。
听到这,好看的柳眉忽地一皱:“若是将我们都杀了,谁又知道是谁下得手呢?”
“到时候,朝廷是信张将军的,还是信冀州刺史的?”
杜长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此刻也听出了当中关键,两只眼睁得像铜铃一般:“该死!鞠义动手是冀州刺史的意思?想要来个浑水摸鱼,再将您的事嫁祸在黑山军头上?!”
“难说,据我所知鞠义为人桀骜,冀州刺史屡次想收拢他都其拒绝。”
“这背后是否有其他人运作,也是说不准的。”
“无论是谁,来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那便是置我们于死地,好将这潭水搅浑。”
“当务之急,是如何突围,保住性命。”
卢藻轻轻摇头,转而问道:“杜司马,此地是你家地盘,张将军可来得及救援?”
“近来朝中局势剧变,河东那边又有白波军闹事,将军兵力有所调整,主要是面向并州和司隶。一时半会,只怕调不来援军。”杜长叹了一口气。
“那位宁仙子的援军呢?”
“宁仙子以传教为主,虽然也收拢人口发展部曲,但兵力有限。”
“距离我们的是她的三弟子,已率军赶到南面,但人数不多,对付不了鞠义,加上南边还有伏兵,他目前只能坐视。”
杜长回答。
卢藻揉了揉眉心:“他若一直不动,鞠义可不会陪他干耗着。”
鞠义打的是灭口的主意,就不可能一直让战局拖延下去,迟则生变,消息走漏对阴谋者不利。
“这样的地形,守也无用。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抛弃辎重,向南突围!”卢藻道。
杜长脸色微变:“我们的军力远不如鞠义,突围的话八成要死。”
“待在这死的几率是十成。”马尾一晃,卢藻转过身来:“或者说,杜司马还有更好的法子?”
杜长张了张嘴,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罩着一层愁云。
鞠义为人奸猾狠辣,必然在南面有重点布置,突围的话,八成的死亡几率都说的委婉了。
“我有一策!”
“嗯?”
迎着两道怀疑的目光,甄道脸微红:“我小师弟说……他有破敌之策。”
“小师弟?”
卢藻不了解,当即给了杜长一个询问的目光。
杜长眼中本有一点希望,此刻再次寂灭:“那还是算了吧。”
他听到甄道开口,还以为中山甄家有什么后手呢……
“怎么说?”卢藻问道。
“这位小师兄从师多年,学武未曾开脉,学兵领悟太差,学道首学医术和丹药,宁仙子怕他将自己毒死,只能作罢。”杜长连连摇头:“六位弟子中,最是无用。”
卢藻登时也失去了兴趣。
“哼!你是看不起我小师弟嘛!?”甄道柳眉一竖。
杜长认真点头:“是的。”
他是个粗鲁的武夫,为人直率,对于卢藻这样能力极强的人,即便是女流,也异常尊敬。
秦沧虽然是宁仙子弟子,为大贤良师直系徒孙,但能力太差,该鄙视还是得鄙视。
甄道一下就焉了。
缓了一会儿,她才道:“那你们有好的计策么?”
“没有。”杜长摇头。
“若是你的三师兄没法来援,眼下便是死局。”卢藻亦道。
“那为何不听一听呢?”甄道拍了拍几乎没有的胸脯:“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或许是胸小的女孩子更容易讨其他女生喜欢,卢藻点了点头:“好吧。”
杜长不再阻拦,但丝毫不抱希望。
卢藻亦然,更多的是应付。
第2章 草莽出英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