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朕不会做那种让兄弟寒心的事！”清平帝语重心长，“可是，云儿是朕唯一的孩子。”
停顿一下，带出些帝王威严：“他日她会是新君，无论后宫是否还有所出，甚至不论所出是男是女。云儿，当得起。朕今日叫你们来跪着，也不是为了为难你们，朕就是想要你们明白朕的意思。说实话，你们家那个孩子，朕觉着不像是能成大器的。未来的凤君，无论如何，朕不会答应是他。该给你们的恩宠荣华，朕不会少了你们的。”
叹口气：“那个孩子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做不做得出来这事儿，你们也清楚。今日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朕饶他一命。从此搬出国公府，为庶民。不得科考，不得袭爵，永不续用！”
钟词舒跪下：“臣谢陛下念旧情。臣绝不因此与陛下有丝毫隔阂。那孩子臣疏于管教，已然不可救了。臣满门忠烈，世代簪缨，毁于一旦，臣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荣庆！”
净国公夫人王弗如常年礼佛，说话不喜不悲：“陛下，臣妾的孩子早在二十年前已经死了。”
清平帝皱眉：“此乃何意？”
“二十年前那孩子降世，那时臣妾在一个小医馆里。臣妾与另一位产妇都难产，最后一贴药，因为臣妾是国公夫人大夫给臣妾用了…”王弗如转一下佛珠，“臣妾和孩子都活下来了后来臣妾才听说那孩子死了。那时候，臣妾就觉得，都是母亲，都是人，不就是因为臣妾是国公夫人…所以，臣妾和那孩子不亲，日夜礼佛，只当是为了赎罪…不想他今日做出这样的事，那就是让他死了，也不过是当臣妾一命抵一命抵给当年那个姑娘了。”
“弗如…”钟词舒满脸心疼，捏紧了王弗如的手。
王弗如轻轻拍拍钟词舒的手背，摇摇头示意她还好。
“陛下容臣妾一言。今日陛下叫我们进宫跪着我们也明白陛下的意思。他日新君上位，我们忠心于殿下如同陛下一般。陛下是天下顶好的父亲，是我们夫妻的错…不管今日原因如何，我们对陛下的处决从心里不会有任何怨言。伤害储君之罪臣妾知道是如何的重，我们夫妻都是知恩之人。”
清平帝眉目舒展：“一向听说净国公夫人有佛气，今日看是如此。”
“不敢。”
“你们今日明白了就好，回去吧。若是想再去看他一眼就去吧。”清平帝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俩。
“也不必了。就如此吧。”净国公道，不算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余后的日子里，我与夫人好好过就是了。”
“嗯。”清平帝眼底有些湿润，有些想熙?昧四亍
净国公夫妇刚走，清平帝伸手用龙袍擦了眼角有些湿润的地方，声音又透出天子威严：“把周闲庭给朕叫过来。”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周闲庭恭敬的跪下行礼。
灯火明亮，清平帝龙袍加身，白发却向世人出卖了年华对他的苛待。
“起来吧，你现在马上去大理寺给朕审，好好审，用心审。”
清平帝的眼睛里透出些意味深长的意思。特意加重了“用心审”三个字的语气。
“是。”周闲庭领命出门。
唰的一声摇开扇子，又挂上那桀骜的笑意，黑夜里轻声自语：“殿下好手段。”
收敛了笑容，招呼身后的侍卫：“走，随本侯去用心审！”
第10章 :美人一笑(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