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大树的枝丫随风摇摆,时不时飞落一两片枯黄的树叶。
树叶宛若竭力的蝴蝶,缓缓投向大地的拥抱。
器王峰会客厅内传来交谈声。
“说吧!”
赵庆航坐在晏?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晏?,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说什么?”
晏?不疾不徐给赵庆航倒了盏茶。
“嘿!兄弟,你觉得我跟刚才主峰那群家伙一样好糊弄是吧?说什么?自然说师姐为什么会陨落?又为什么留下这样的遗嘱!”
晏?没有开口,眼神晦暗不明。
赵庆航站起来,两三步跨到晏?身边。
“小丫头回房间了,这里现在就我们俩个人,还是不是兄弟了!有什么你直说,帮得上的我赵庆航一定帮,帮不上的,拼了命我也帮!”
晏?抬起头看了他好半响,忽然笑了。
“谢谢你温玉。”
赵庆航捶了他肩膀一下,“什么话!快说!”
晏?叹息了声。
“有人在北源大陆散布阿姐身怀器王传承,因此阿姐被魔修围堵追杀三百余年,而我怀疑是宗门内的人散布出去的谣言。”
“什么!”
赵庆航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父亲飞升后,宗外之人皆以为岳霄恒得到了父亲的全部传承。
可我们几人自己知道,父亲教岳霄恒修炼与剑法毫不保留,炼器却只教最基础的。
而三百多年前岳霄恒悔婚另结道侣,阿姐知道后与其大吵了一架后,宗门内所有人皆知他没有得到父亲的炼器传承。
因此盯着他的人全部盯向我们姐弟二人,我留在器王峰闭门不出。
而那些宵小之辈只能盯着阿姐,阿姐吸走了他们全部的目光与阴谋。”
晏?端起茶,陷入沉思。
父亲曾说过他的炼器术,是他留给他与阿姐最为珍贵的财产,只传晏家血脉。
可如今这份珍贵的财产成了无尽的麻烦。
终究还是他们不够强!
父亲未飞升前,从未有人敢肖想过父亲的传承。
唉!
赵庆航咽了咽口水,眼中惊疑不定。
“你怀疑是岳霄恒散布的?”
晏?放下手中的茶盏摇摇头。
“你知道的,岳霄恒本是弃婴。
我母亲那时身怀阿姐,见其被遗弃心生怜惜。
我父亲拿母亲没办法只好收留岳霄恒,并让他随我母亲姓,养久了有感情了才收他为徒的。”
赵庆航点头,这个他听他师傅说过,特别是芙玉师姐离宗后,他师傅每每谈起都替器王师叔觉得怄气。
这真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晏?继续道:“而且岳霄恒是知道的,阿姐身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炼器传承!且碍于我父母对他的恩情,以及他的性格,他是不会散布这种不实的谣言。”
“别让我知道是谁给芙玉师姐招来的祸端,否则我非剁了他不可!”
赵庆航咬牙切齿!
晏?眼中飞速划过一抹杀意。
他绝不会放过那散布谣言之人!
晏?低头掩盖眼中的情绪,望着茶几上的茶盏,轻声说道。
“不知背后之人是冲着阿姐而去,还是冲着所谓的器王传承而去。若是冲着器王传承而去,定会有后招!
温玉,我若不幸中招身陨,小阿宁就托付给你了。”
赵庆航一巴掌拍在他背后。
“想什么呢你?身不身陨的,莫说晦气话!”
晏?笑笑没有再说话。
他深知父亲在外的名声,也深知所谓的器王传承对外人的诱惑。
晏?眸色一动。
“温玉,若哪天我身陨了,你便告诉其他人器王传承随着我一同没了。”
“都说了,莫说晦气话!”
晏?摇摇头,“温玉,你听我说完。
我父亲为了延续晏家,不知如何将所谓的传承弄成了血脉传承。
只有晏家的血脉,也就是我的血脉中封存着父亲的传承。
阿姐身上没有,小阿宁是阿姐的血脉自然也没有。
我要是身陨了,传承自然也没了。
你记住,我若真身陨了,你便将这话告与你师傅听,师伯会知道如何办的。”
“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老说身陨!”
赵庆恒不开心的撇了晏?一眼。
晏?苦笑,他不知为何从回到器王峰后心中便有股强烈的预感。
他预感他的死劫将至。
修士到了一定修为,对自己的死劫预感很准,少有出错。
他得为小阿宁做好打算。
赵庆航挠挠头,一脸疑惑:“为何师叔会将血脉传承弄在你身上,你明明不喜欢炼器啊。师姐起码还炼器,你压根不碰。师叔这不糟蹋好东西吗?”
晏?将茶盏推给他,示意他多喝茶,少说话。
赵庆航端起茶,一口闷,放下茶盏后,依旧疑惑的看着他。
晏?一本正经胡编乱造。
“因为父亲觉得阿姐若是嫁出去,生的血脉就是别人家的了,所以父亲弄的血脉传承,传男不传女。”
说着晏?便站了起来。
他实在不好意思看着温玉的眼睛继续乱编。
父亲确实是把他的炼器术弄成了血脉传承,但是无论是他还是阿姐,父亲都没有偏心。
赵庆航瞪大眼睛,“师叔这般重男轻女?这般偏心的?以前他挺疼师姐的啊,你每每有什么都是排在师姐后面。
真的看不出来师叔原来是这种人!”
晏?没有再开口,他幽幽叹了口气。
赵庆航立即拿出他新炼制的阵盘转移话题。
第5章 嘱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