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押不住他。
年瑞瞟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开始讲述当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一一说明。
待他说完后，流云接上了话，“草民乃雅墨斋掌柜，年瑞是我雅墨斋的人，此事也发生在我们店门口，许多人都亲眼看到，可以当证人。”
蒋利沉吟了一声，问道：“嫌犯年诤，你有何话可说？”
年诤挣了挣手，“你们放开，大人问我话！”身后的人松了手，他才着急地说道：“那女子当日挡了我的路，我就轻轻地踹了她一下，谁想就死了！定是本来就有重病，前来碰瓷的！大人可别听这些贱民的一面之词。”
他一口一个贱民，惹得云姝梧皱了眉，蒋利一直在观察她的脸色，看到她皱眉，暗自叫苦，这年诤可真是个草包！为了保他把自己给拖累了可真是不值。
不过蒋利也只能尽力保他，若是被查出来了，自己定要落个渎职的罪名，他看向被拦在外面一脸焦急的年氏夫妇二人，更是愁眉苦脸了。
年瑞没想到年诤如此不要脸，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他怒斥道：“那女子的尸体我们让官府收了去，验一下不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所致？！你们为什么不拿出来，莫不是想护住这个凶手？”
蒋利看年瑞这人长相幼态可爱，却十足的牙尖嘴利，心有不满，但是念在他是皇贵妃的人便不敢教训他，只是说道：“尸体本官已经派人验过了，并非外伤所致，那女子有旧疾，刚好发了病。”
一旁走来一位仵作，对着上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正如大人所说，是由我亲手验的尸，确实如此。”
年瑞和流云此时皆冷冷地看着他们，流云的手正捂着阿尧的耳朵。阿尧茫然地盯着他，却也乖巧地一动不动。
流云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阿尧说：“阿尧，当初是谁将你娘亲给踹倒的？”
阿尧怯生生地指了指年诤，“是他，将娘亲踹倒，娘亲就不见了。”他年龄太小，说话吞吞吐吐，逻辑混乱，但是众人都能听懂他的意思。
“那你娘亲平时可有用什么药物？可有身患疾病？”
阿尧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娘亲没有吃过药，只给阿尧吃过，阿尧不喜欢吃药。”
流云点了点头，继续把他耳朵捂住，抬头对蒋利说道：“大人可都听到了，小孩子总不会说谎吧？”
年诤嗤道：“这小乞丐懂个什么？”
蒋利顿了顿，道：“他年龄尚小，作不得证，难不成你是在质疑我们官府的仵作？”
流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
云姝梧喝了口茶，摇头叹道：“蒋大人，你将那人的尸体摆出来，现场验上一次不就行了？”
云姝梧对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会意，让人将阿尧先带回去。
阿尧左手拉着年瑞右手拉着流云，并不想走。年瑞带他过来就已十分害怕吓到他，一会儿会将他娘亲的尸体摆出来，怎能让他看到。
低声哄道：“阿尧听话，哥哥们一会儿就回来找你玩，给你带糖葫芦。”
好不容易容易把阿尧哄走了。
蒋利咽了咽口水，对云姝梧说道：“娘娘，此案了结过一次，那人的尸体已经被掩埋了，这……”
“本宫叫人挖出来了。”
第156章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