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上高,反而已成我等心腹之患......”
“若是京中圣旨一到......那么,小王爷他,还能留在上高吗?”
“......”朱宸濠一愣。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
那逆子去做质子,自己丝毫不心疼!且又能打消朝廷的疑虑,又能拔除自己心腹之患。此等一箭双雕之事,何乐而不为?
“哈哈,有理,有理!”朱宸濠转惊为喜。
宁王府书房的凝重氛围,顿时烟消云散,又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朱拱樽这几日的日子,过得非常不好。
那夜上元夜,自己写的那首“当时只道是寻常”,连带着王华“此诗遮我大明诗坛两百年之羞”的评语,竟然渐渐流传了开来。
于是,屡屡有一些游学的才子雅士,慕朱拱樽之名来到南昌。说是要与其切磋诗文,实则是想与朱拱樽斗诗并将其打倒在地,顺便来个“白衣傲王侯”从此扬名立万的。
一开始朱拱樽还做做表面功夫,对这些文人以礼相待。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只要有人拜访一律赶走了事,就这还有许多人堵在大门口或者专门在路边堵他的。
不想这些文人却和越聚越多的苍蝇也似,见王府竟然令门房驱赶文人,立刻抱起团来对朱拱樽口诛笔伐。朱拱樽只好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躲在王府里当起了宅男。
这些人弄得他烦不胜烦,如今只要一看到有人穿着儒衫,他就条件反射的想跑。
“小王爷......学生顾鼎臣求见......”王府后院,朱拱樽的研究室门口,顾鼎臣身穿儒衫风度翩翩,对房里埋头苦思的朱拱樽道。
“呃!哦,是鼎臣啊......”朱拱樽抬起头。刚刚眼角余光看到一角儒衫,吓得他一个哆嗦,险些把手上做蒸馏酒的玻璃管打碎。
“有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怎么了吗?”他将那截玻璃管小心翼翼的放好,抬起头问道。
顾鼎臣眼神火热的看着屋里那一套蒸馏装置,这又是一门自己不知道的格物学问!他忍住想刨根问底的欲望,拱手道:
“小王爷,方才有几名学生的同年给学生致信,信中对您慢待读书人一事颇有不满。”
“学生以为......您此举......确实不太妥当......”
“他们皆是慕小王爷诗名而来。您若是不愿与他们有所牵扯,大可举办一个诗会虚与委蛇一番,而后在诗会上作一首大作,他们也就散了......”
“又何故......”
“......”朱拱樽一阵无语。顾鼎臣说的话倒也没错,自己弄个诗会款待他们一番,然后作一首诗让他们心服口服,面子里子都有了,这些人自然也就散了。
可问题是......自己哪里会做什么诗!那首诗,压根就是自己抄的啊!
他真的不想再当文抄公了,当文抄公会遭天谴的呀!
自己抄了首《青玉案》,差点当场沦为笑柄;
抄了首《当时只道是寻常》,更是被堵的家门都不敢出!
要是再抄,天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你说的有道理,不要再说了。”朱拱樽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一顿乱放,霸气的一塌糊涂。
“那些文人,意图以本王为成名之石,进身之阶。本王堂堂郡王,又如何能够如他们之意,轻易妥协?”
“......”顾鼎臣愕然。小王爷说的,倒也没错。这些文人为什么来上高,还不是觉得小王爷一个郡王,必定是不学无术欺世盗名,想挑他这个软柿子捏吗?
可是......如若放任事态发展,小王爷在他们文人中的名声,必然崩坏啊......
第73章 京中有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