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必定是不安好心。
方才那些叔伯兄弟出言欲诈走玻璃方子,想必也是出自这个便宜老爹的支使。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企图。
行至垂花门,候着的正是老熟人刘养正。刘养正依旧一副欠揍的高人模样,手上摇着羽扇,脸上的伤倒是都养好了,甚至还白胖了几分。见朱拱樽踏出了后宅垂花门,他忙迎上来笑道:“啊呀呀,几个月不见小王爷,小王爷风采更胜往昔了!若是王爷见了,想必定会欣慰不已......”
“行了。刘养正,这大冬天的你摇个羽扇也不嫌冷啊?”朱拱樽毫不留情的鄙夷道。“莫不是牛鞭之类的吃多了火气太旺?你年纪也不小了,旦旦而伐小心油尽灯枯!”
“呵......呵呵......”刘养正没想到朱拱樽一点情面都不给,有些尴尬的笑道:“小王爷言辞也亦如往常般犀利,怎么说你我昔日亦有半师之谊......”
“半师?得了吧。就你,教的动我么?”朱拱樽不屑一顾。自己受的可是九年义务教育,自己的老师可都是有正儿八经教师资格证的人民园丁,教我的都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现代科学等先进学科,你这个大冬天玩cos诸葛亮就知道扯些之乎者也的蛇精病土著,也好意思自称小爷的老师?
朱拱樽不要脸,刘养正却不好出言针锋相对。只好尴尬的笑笑,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二人到了宁王书房,刘养正上前敲门通报一番,里头传来宁王朱宸濠威严十足的一声“进来”,刘养正这才毕恭毕敬打开了门,拱手请朱拱樽进去。
朱拱樽撇了撇嘴,切,惺惺作态,封建糟粕。
朱拱樽走进房门,宁王正端坐于上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余光见朱拱樽进来,他故意眼睛都不抬一下。朱拱樽也懒得理他,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了。直到他屁股已挨上了椅子,上首的宁王这才慢悠悠的说了声:“坐。”抬眼看到朱拱樽没他吩咐已经自顾自坐下了,宁王顿时心中一阵无名火起。
“找我啥事?”朱拱樽端起案几上的一盏青花瓷茶盏,也不喝,就端着看,仿佛上面的花纹是什么绝世名画一般。
朱宸濠好不容易憋下胸口的无名火,见朱拱樽的下马威摆的比自己还足,差点没忍住直接摔桌子骂人。好容易才再度憋了下去,他勉强用还算温和的声音道:“樽儿,你此去上高,过的可还算好?”
“好啊,好得很。如果没有那个什么长史跑来把我的粮赋截胡了,恐怕还会更好一些。”朱拱樽依旧看着茶盏,仿佛漫不经心的随口答道。朱宸濠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逆子还敢提这事,若不是他支使上高县令写了文书给邵宝,自己又怎么会那样大出血了一回......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事,朱宸濠再度忍下这口气,开口道:“想必是不错的吧?为父听说你在上高,弄出来不少产业......”
呵呵,来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便宜老爹突然好声好气,果然是觊觎自己手上的财源!朱拱樽心中冷笑。
第61章 父子会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