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有所不知,一贯都是这样的!”乌进财憨憨的挠了挠头。“历来都是张长史来收田税,咱们一贯只认他的!”
“小王爷不是宁王世子吗?宁王府长史和郡王府长史,也没啥差别。”
“哦?”朱拱樽挤出一丝微笑。“既然已经交给了宁王府,那么你们今天来找本王,是什么意思?”
“俺们来交令啊。”乌进财一脸不解。“俺们足额收完了田税,可不得来和您说一声?”
“你们把税给了宁王府,却来和我交令?”
“俺们是郡王府手下的庄头,不来找您交令找谁?”
“你们是郡王府手下的庄头,田税却给了宁王府的长史?”
“是呀。俺们是宁王府的家生子,再说了,小王爷不就是宁王府的世子嘛?”
看着三人一脸的不解,朱拱樽只觉青筋暴跳,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乌进财似乎一点也看不懂气氛,他憨厚的挠挠头,说道:“小王爷,俺们也汇报过了,您要是觉得数目没错,俺们这便回去了。家里婆娘还等俺们吃饭哩!”
“俺们都是庄稼人,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都是俺们自己种的土产,小王爷您收下。可好吃了哩!”
朱拱樽看着三人拿出来的几篮子瓜果青菜,顿时一头的黑线。左右田税都已经被宁王府截胡,对这几个不通道理的庄稼汉,也不知怎么出言训斥。他无力的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是,那俺们告退了。”乌氏兄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朱拱樽没有注意,一旁的顾举人眼神却是一凝。
乌氏兄弟又大礼参拜了番,便离开王府回自家去了。
“小王爷。”见朱拱樽一脸头痛,一旁的顾举人附耳说道。
“学生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什么?”朱拱樽坐直了身体。
“这税收......不对!”顾举人翻了翻三人留下的账册。“十几万亩地,就只收了几万石田税?这明显不对。”
“不对?”朱拱樽满脑子想着田税被便宜老爹截胡,也没去在意田税多少。王府规定的田税约为五税一,按一亩地约产3石粮算,这个数字并无什么问题。
“田税数量虽没错。但税目种类众多,怎么可能只收田税?”顾举人说道。“天下王府,没有不多立名目来搜刮百姓的!譬如丁口税、种粮税,不一而足。”
“怎么可能,只收了田税一项便罢?”
“呃......”朱拱樽愕然。
“啊,小王爷,我不是说您......”顾举人刚刚还侃侃而谈,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意气,竟然一杆子打翻了所有王爷。忙躬身请罪。
“没事!你说的有道理啊!”朱拱樽丝毫不以为意。他并没把自己当成剥削百姓的寄生虫王爷,自然也没感觉受到冒犯。
“你是说......乌家三兄弟隐瞒了其他税目,耍了我?”朱拱樽想起那几人一副憨厚的老农模样,有些不敢相信。
“学生不敢妄断。不过,其中一定有蹊跷!”顾举人道。
第27章 截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