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拱樽上前一步,制止了想要继续行刑的家丁。
而后对宁王朱宸濠道:“想必父王是没有听懂。”
“我是说,不只是银两。”
“赵侍卫所做一切,皆出自我的授意。”
“这么说,父王可明白了么?”
“什么?”宁王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知道这个儿子病愈之后,便反对自己继承祖宗遗志谋夺大宝。
但......他以为那也只是儿子记忆未复罢了。两人终究是父子之亲。
自己若是坐上了那位置,江山最终不也是他的?
等到儿子记忆慢慢恢复,他终究还是会和从前一样,继承自己的志向。从前,他可是无比热忱于此的啊!
但......他居然,开始伸手给自己下绊子了么......
“你......你说什么!”宁王被自己的猜测骇的后退一步。
“你这逆子......你说!你都做了什么!”
“父王,当真要我在此处,公然说出来么?”
朱拱樽环顾四周,四周侍卫家丁颇多,隐约还可看到外头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家丁婢女。
他眼神玩味的看了看宁王。
“嗯哼......闲杂人等,都退下吧!王爷要与小王爷议事。”
“若敢偷听,府中家法伺候!”
一旁的刘养正忙大声吩咐。家丁侍卫们听了,顿时都做鸟兽散。
霎时间,堂中只剩下了宁王父子、刘养正与李士实两位亲信幕僚、以及几名身着劲装的武士。
连赵一伦,也被几名家丁给抬了下去。
李士实对那几名武士略一示意,其中一位武士会意的一点头,几人便四面八方分散开来,看来是去外头盯梢放哨去了。
朱拱樽冷眼旁观。果然,便宜老爹并不敢告诉所有府中之人实情。
那些劲装武士,以及刘、李两位幕僚,恐怕才是老爹所谓“大业”真正的核心力量。
“......逆子,还不快说。”
“你为何......要如此做......”
宁王缓缓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双眼睛沉痛的盯着长身而立的朱拱樽。
“还用问吗。”
朱拱樽一撩蟒袍,在宁王的对面坐了下来。
“当然是为了断绝父亲与那些盗匪的往来!”
“我宁王府何等高贵,岂能与那些盗贼搅合在一起!”
“父亲为人蒙骗。我身为人子,规劝不成,自当想方设法,让父亲重回正道......”
“为人蒙骗!”宁王声音陡然拔高,怒不可遏。
“为父所做的,乃是禀祖宗遗志!”
“我宁藩自宁献王(朱权)以来,代代宁王卧薪尝胆,无日不想一雪前耻!”
“积蓄实力,静待天时,乃我宁王一系,代代相传!”
“你说!是你的祖爷爷骗了我,还是你亲爷爷骗了我?”
“祖宗说的是静待天时!”朱拱樽猛的拍案而起。
“当今之世,水旱频发,处处皆有地龙翻身!”宁王比他更凶。
“此乃上天之示也!这不是天时,什么时候是天时!”
“......”朱拱樽头疼的捏了捏眉头。
他穿越前就听地理老师说过,明朝中后期属于小冰河时期,种种自然灾害频发。
却不想,这些自然灾害,被这蠢老爹当成了“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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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父子对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