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矮胖的内侍薛登一脸讨好的端着黑乎乎的药汤走进房来。
“……我都说了我没事了。怎么还是要喝这种苦药……拿走拿走!“朱拱樽一脸的不爽。
薛登似乎很畏惧朱拱樽,听他语气不善,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可……可殿下尚未记起前事……王妃严令,必须要奴才看着殿下喝药……奴才该死!”壮着胆子给自己辩驳了一句,薛登磕头如捣蒜。
看着薛登拼命的磕头,手中却依然稳稳托着那碗药汤,朱拱樽心中有些不忍。“罢了罢了。”
“你起来吧。药汤拿来!”反正那些庸医也只敢开一些提神醒脑的药物,就当喝保健品了。
“谢殿下!谢殿下!”薛登又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服侍着朱拱樽喝下了药物。
朱拱樽一脸嫌弃的喝完,薛登忙奉上早已备好的糖霜。朱拱樽吃了一口,嫌弃道:“这都什么破糖。黄不拉几的,一股子怪味儿……”
“奴才该死,但……这已是最好的糖霜了,乃是极西诸国的贡品……”薛登有些委屈。
“知道了知道了。”朱拱樽不耐烦的挥挥手。即使是王府,社会生产力的低下还是会影响到日常生活啊……等哪天腾出手来,得想法子鼓捣些东西提升生活质量才好。
现在嘛……先想法子解决厕纸问题。
念及此,朱拱樽开口问道:“老薛,今日父王可在府里?”
“回殿下。王爷一早便往滕王阁赴宴去了,此时并不在府中……”薛登道。
这倒是好机会!朱拱樽眼睛一转,翘起二郎腿:“这样。昨夜父王许我今日上街逛逛。不过我不认得路。”
“老薛你准备准备,一会和我一同出府一趟……”
“当啷。”药碗掉在了地上。还好药碗为银制,倒是并未摔碎。
薛登被朱拱樽这番话吓得面若金纸,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殿下……奴才不敢……王爷亲自嘱咐,没有他的吩咐,万不可放殿下出了房间……”
“是啊。所以我昨晚才求得了父王松口,准我今日出府透透气。”说到这,朱拱樽脸色一拉:“莫非你怀疑小爷我说谎?”
“不……奴才不敢……”薛登额上的汗唰唰的流下。
他心中确实有所怀疑,但小王爷自病愈后性情大变,此前虽也蛮不讲理,但还知道畏惧王爷管教。
但现在……则更加残暴不堪,下手狠辣,连王爷也不怕了。凶名早已在府中下人里传遍……
岂不见小王爷的业师刘先生,只一言不合,便被小王爷打的生活都无法自理,王爷都拉不住……
据说似乎伤到了子孙根,现在还在家中躺着呢!
业师尚且如此。他只是一介内侍,若是小王爷暴怒动手,只怕……死了也是白死。
“哼。若是不信,你便去滕王阁
第4章 出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