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知吗?”多安有点想哭,如梦似幻地场景让他不敢大声,他低头给盛满戴上另外一只手环,“这个叛徒。”
理智回归,李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知道的只有张知知,所以盛满的称呼是对,好兄弟转眼间把他给卖了。
但是……他不介意,他很开心。
“嗯,”额头相抵,盛满笑得无比轻狂,“知知是个好同志。”
再往里,入户门上挂着一个永生花编织的门牌,爱心形状,蓝底金字,金色的玫瑰凑成了两人的名字,中间连着一颗心。
多安轻轻抚上,嗯,真好,这是属于他们的家。
从入户开始,遍地的玫瑰上放着两排精油红烛,红烛摇曳摇曳,一直通往弧形的楼梯。
盛满自己脱了鞋,蹲身给多安也脱了鞋袜,白嫩的赤足白净而纤细,握在掌心里害羞地缩着,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便不再逗弄,任由着赤足踩在玫瑰上,极致的暖玉白与极致的红艳形成对比,刺激着神经。
好看,真的是光一双脚便妩媚诱人,盛满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恋足癖,原来他也是喜欢的,只要是眼前这个人,什么都是美好的。
顺着铺满玫瑰的大理石一路上到三楼,双开的实木大门大开着,屋内是更明艳的红。
从地上铺满的玫瑰,到偶尔有面白墙的鲜花墙饰,再到飘在天花板上的红色气球,目光所及,都是一片喜庆。
盛满拉着人来到书房,书房的书桌上摆着一方笔墨纸砚,说是纸,其实是两轴红底洒金的卷轴。
多安疑惑地看了看,笔架上挂着两支细狼毫,砚台里有已经磨好的乌墨。
“来,”盛满带着多安来到红木书桌前,“签个卖身契。”
“哈?”多安手被握住,他不会抓毛笔,盛满耐心地纠正着他的握姿,手把手地一字一落,工工整整。
横平竖直,弯提收勾,盛满每一字都写得十分用心,多安握笔的手渗出了细汗,跟着念出声,“我盛满与爱人多安从此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盛满收笔,示意多安将毛笔搁下,把写好的卷轴放到一边风干,再铺好另外一轴,“别急着卖身,这轴才是你的。”
“这是婚书,咱们华国的古人结婚前都会亲自来写,以前没有结婚证,它便是,浪漫吗?”
盛满再次握住多安的手,他站在多安身后,前胸贴着多安的后背,手臂贴着手臂,体温复着体温,是个从后拥抱的霸占。
“嗯,我们一个人一轴,等到了七老八十,我们都老了,它还是清清楚楚地,是不是?”多安感觉盛满轻轻咬了他的耳垂,盛满似乎很喜欢咬他的小圆耳朵,也不疼,会红。
“这是什么字体?”多安对毛笔字没有一点概念,只是曾经看过这种古老的字体,盛满握着他写的字,多少会影响一点效果,但是还是不难看出字体原本的美感。
“隶书,圆转婉通,灵活多变,我的隶书中带了草书的风格,平时写得都比较狂一点,以前被爷爷逼着练过好几年。”
盛满解释道,“别急着收,宝宝,还差不步。”
还差一步?多安小心地捧着自己的这份,轻轻吹着气,“虽然有些我看不懂,但是我很喜欢,这婚书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比我送你的婚戒都有意义。”
盛满自书柜的抽屉里拿出两个古色的木盒,“宝宝,这可不用比较。”
多安把两轴婚书放在一起,一个他的,一个盛满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太喜欢了。”
盛满把两个红木盒放到书桌上,一一打开,里面是两枚奶白无瑕的和田羊脂玉玺。
“这是什么?”多安拿起来,以为是什么玉器,翻身一看,他拿的这枚正刻着他的名字。
如果这轴婚书,多安还能骗自己说是盛满刚准备的,毕竟笔墨纸砚而已,花点时间就能备齐。
可是这两枚显然成色上乘的和田玉玺呢?!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这,到底是盛满什么时候准备的?!
多安心口一热,下意识地伸手按了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眼眶微红,慢慢靠到盛满的肩头,手臂圈上去,瞬间鼻酸,“什么时候准备的?”
“婚书和玉玺?”
“嗯。”声音有点闷,多安觉得有点丢脸,张嘴用牙齿轻轻地咬盛满的颈侧,慢慢磨牙。
盛满握着多安的腰,冷不防多安突然咬他,就那点小兔磨牙的力度,他倒不是嫌疼,只是怕那软滑的舌。
他诚实地开口,不是图感动也不是争可怜,只是实事求事,“很久了,久到我记不清是哪一年。”
第79章 来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