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出生在故事的发生地。
在一九八几年的夏天,天还没有黑透,露天电影的设备也才将将摆好。
人群开始聚集,三十来岁帅气的郑全同志还没有成家,他站着笔直,期待着电影的开场。
在电影开场后,他前面的马尾辫子开始一上一下,有几次都差点甩到了他的脸上。
在一次发尾擦着眼球后,郑全没能忍住,喊住了身前的女孩。
1957年的郑全和1966年的桂英。
然后,故事开始。
2.
我是九零年后出生的,年历农历属鸡,阳历属狗,时辰属羊。。
就凑齐了鸡犬不宁,重庆话的“狗见羊”,总结下来就是不消停的意思。
我从小就住在瓦房里,现在也是。
我问桂英为什么别人家都是楼房,只有我家是瓦房,桂英说:“郑全以前是砖瓦厂的人。”
我的天,这难道就是我家住瓦房的原因?其实不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郑全在做生意方面委实缺少天赋。
住在瓦房里,夏天特别凉快,天气好的时候,还能够透过瓦片的缝隙看到外面的太阳,“小孔成像”,让光点都是清一色的圆溜溜。
虽说有缝隙,但下雨天,房顶又不会漏雨,如果有漏雨的地方郑全用竹竿顶两下,瓦片挪了位置,就不漏雨了。
在十岁之前,我的床和郑全、桂英的床就隔了一米,我的床大概三十厘米高,他们的床大概六十厘米高。
就因为这,还出了一个侠客故事:在某一天,睡着的我滚到了床边,眼看马上就要掉下床,离床还有些距离的郑全,几个健步就接住了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在我眼里的郑全就像一个会绝世武功的大侠。
等我年纪再大一点的时候,想起这个事情,还找桂英求证过,桂英说:“接住你的事情是真的”。看来,郑全在桂英的眼里大概、可能也是大侠。
在这个年纪,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放学回家后,在家旁边的石坝“照鸡”,我要做的就是看着我家的鸡不吃石坝旁边别人家地里种的菜。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但我有一本郑全给我买的作文书,以及八本桂英的《天龙八部》。
我一般极其不愿意去“照鸡”,但特殊情况除外,比如我下午出去玩,不知道第多少次把家里的钥匙弄丢,我顶着“照鸡”的名头却躲在瓦房后偷听郑全和桂英讲话。
我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自己家是瓦房,因为这让我让能清楚的听到桂英说:“你幺儿又把钥匙整丢了,你看怎么办?”
郑全接着沉默了会,我的心一起在打鼓,再一会就听到郑全笑着说:“那能怎么办,只有换锁了,难道还能换孩子?”
接着桂英和郑全的笑声就传了出来,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只觉得躲过一劫,现在我年纪大了,依旧还是想不通他们在笑什么。
2.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我家才开始修地坝,就是农村每户房子前的水泥地,丰收的季节可以用来晒水稻。没修之前我家的粮食在石坝晒的。
我前一天晚上还听到郑全和桂英在商量修地坝的事情,第二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地坝上就全是水泥了,下不去脚,都走在用“翘板”搭起的施工吊板上。
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到堂屋的时候,郑全再一次像大侠一样,大手叉着我两边的咯吱窝,用轻功,“唰”几下就让我到了堂屋里。
因为家里喊了人帮忙,所以桂英要做好几个人的饭菜,她没时间顾着我,就让我先玩,我就端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他们把水泥抹平,变的光滑。
在同年,我拥有了自己的小屋子。是把堂屋一分为二,用木板做的隔断。
也有了自己的书桌,墨绿色的台灯,它还可以调亮调暗。
家里有一台黑白电视,是别人家里买了彩色电视换下来的,家里有闭路,有天线。我人小,也想看电视,我就去和郑全、桂英一起看,我没能坐到他们中间,桂英坐的。
十二岁我上小学六年级,是小学升初中的冲刺时间,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比起学习的冲刺,重点初中,我考虑怎么样才能更快冲去小食堂的时间比较多。
我读小学的前几年,每次到了开学的时候,家里就要把喂的鸡卖了,郑全还要上街去卖菜,但是他不吆喝,带回来的菜和带出去的分量总是差不多。
后来,就换桂英上街去卖菜了。
这个时间段的记忆在我脑海里比较模糊,现在仔细想来,才明白模糊的原因是因为日子太苦。
桂英眼看着卖菜是养不活一个家,她和朋友开口,想跟着出去打工,后来她放假回家看到每天跟着郑全吃白稀饭加糖的我,没忍心就回家找了一个零件厂上班。
我问过桂英后悔吗,她说:“你那么小一个,头发都是黄的,脸上好几处的结痂,就挺后悔出去的那段时间。”
桂英在零件厂上班的那个时候还没有买保险的概念,致使现在桂英买的是农村养老保险。
还好,我赶上了九年义务教育。有惊无险的,我上了初中。
上初中以后,郑全的经济压力还是比之前大了不少。
郑全在桂英的督促下,开始跟着一个师傅学习电工,后来考了电工证。
随着祖国的改革发展,郑全和桂英的努力。
现在的日子,越来越好。
3.
这件事发生在郑全十六岁,
他帅气的撩起了衣服下摆,抬起就是一脚,踢飞了在他面前哔哔赖赖的人,
据多年后郑全再回忆此事时,他还告诉我:“那个人至少被他踢飞十来米,还挂在了树上。”
我当时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绝世高手惩恶扬善的经典的桥段。
这个时间里的郑全,争强好胜,风华正茂,得意洋洋,情窦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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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别有洞天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