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没事。”
慕容景温声,漆黑的深眸看向华大夫似有深意开口:“我这只是皮肉伤,不值一提。”
文大夫是个年轻的后生,年19,姓文名斐然,是同仁堂的坐堂大夫,
和慕容景是好友同时也是慕容景的半个徒弟,而且住的院子和太师府就离三十几步的距离,
平日闲暇常来太师府和慕容景下棋品茶,时间一长关系自然而然深厚,
在许多事上也有了默契,回想刚来路上张三说的那些事,
再看师父这一眼很快琢磨出味来,一改脸上的轻松换上凝重之色,
眉头皱成死结,对着老太太摇摇头又自顾自深深叹口气:
“唉!”
老太太对医术一窍不通,再者本身是个直来直去的急性子,
哪里懂人心的那点弯弯绕绕,见文大夫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大、大夫,难不成景儿他的手废、废了?”
文斐然被老太太这话一噎,怕老太太看出端倪忙又正色道:
“废倒是不至于,就是这伤口着实有些深,就差那么一点就伤着筋骨,
不过这半月要好好将养着,不能握笔更不能拿重物也千万不能碰水。”
老太太连连点头:“是是,大夫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该用什么伤药您尽管开,我们不差银子不差银子。”
老太太不知道同文堂是孙子的,更不知道孙子自己也是大夫,
只知道孙子以前从书上识得一些药草,对文斐然也不了解,
只知道这是同文堂的坐堂大夫,年轻有为还经常来府上和孙子走动。
文斐然见老太太这样,想着趁热打铁又加了把火,道:
“过来路上张三和我说了刚屋里发生的事,凶险啊,所幸太师握住了那瓷片,
不然这瓷片要是割破脖子今晚别说是我了,就算是老天爷来了也没办法,
这脖子不是开玩笑的,不然您说这从古至今怎么砍人都往这脖子上砍不是,以后千万……”
文斐然余光边瞄自家师父的脸色嘴上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老太太越听越后怕,
那颗对蝉衣存有疼惜留恋的心也越寒,最后在文斐然故意夸大的说辞下彻底冷了死心了。
她这一生多坎坷,
早年丧夫中年又接连丧女丧子,儿子去没多久儿媳妇也跟着去了,
如今老了老了半截身子就要埋进黄土里的人了,她再是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景儿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正因为还有景儿,她这几十年来才撑着口气活到现在,
没想不开轻生寻死,今天景儿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也是真活不下去了。
等一切闹剧结束已经是深夜,
夜深人静,经过晚上那么一场闹剧今晚太师府格外的沉寂,
床幔晃动,明朗清冷的月光挥洒进床榻落在熟睡男人的肩膀。
“怎么这么傻?”
南宫卿雪指尖轻碰慕容景包扎着的手掌叹息一声,眉心微拧: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可不划算,那么麻烦做什么,那天直接让我将她杀了不就得了。”
左右就是个善妒蛇蝎的恶名,她名声原也不好听不差这么一点。
“嘶嘶~”
“主人,美男太师睡醒了,而且正在看着你看着
第56章 不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