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
南宫卿雪一闪而逝的愕然,有一搭没一搭惬意晃动的脚尖停下,不是回去了么?怎么…?
南宫伏羲眯眸,深渊般的丹凤眼底晦暗莫名面上的神情叫人辨不清喜怒,“让他进来。”
这一声若静下心来细细地听,还是能从中琢磨出帝王几分不悦的,
毕竟没有哪个父亲,会乐意看见自己的女儿被一个臭小子左右心绪。
“咯吱。”
御书房门被从外边轻声推开,隐约可以看见手握着拂尘的德善德公公,
和慕容景那卓然不凡的身姿,南宫卿雪目光不闪不避,
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刚下去没多久的那份垂涎又被勾了起来,想、尝尝阿景唇的味道。
这样的视线太过赤裸裸和炙热,
慕容景俯首行礼的动作有刹那的迟缓,转瞬即逝,
“臣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南宫伏羲待忠臣历来宽容,“爱卿请起,爱卿这个时辰进宫,可有何要事?”
慕容景谢过之后起身,身形清隽,背脊笔直,宛若立在悬崖峭壁仍然顽强生长的苍松,
“回皇上,臣……”
接下来御书房里除去慕容景的说话声以外再无其他,“今日之事是因臣未能妥当安置好师母和闻远而起,
公主出手相帮是出于好意,所有罪责理应臣一人承担,与公主无关。”
南宫卿雪难掩意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看不惯随意出手救下的母子二人竟是慕容景的旧识,
这样的意外也仅仅维持了一会儿,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一惯提不起多过的兴趣,
当下她感兴趣的是阿景的这些说辞,特意进宫说这些,
是担心她被父皇责怪,
还是纯粹因为她救下的那对母子是他的旧识,所以有必要来这一趟。
介于这半年来种种,
嗯,还是后者的几率更大一些。
“无妨。”
南宫伏羲这一声拉回南宫卿雪飘远的思绪,耳侧父皇惯来威严沉稳的冷声也在继续,
“陈昌宁以权谋私,又与闫魏晋三城城主密谋欲分裂我大渊疆土,寡人已下令夷陈家三族,
陈鹏迟早都要死,废了也就废了,寡人的女儿亲手废了他,是他的荣幸。”
南宫卿雪不自在别过眼轻咳一声,果然论起脸皮厚,还得是父皇。
天空蔚蓝如洗,飞鸟成群结队掠过,
皇宫壮阔、长廊四通八达,来往巡逻的禁卫军频频回头,
“太师怎会和公主走在一起?”
“闭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别问,否则拉下去杖责三十!”
一路走来这样的声音就没断过,南宫卿雪也习惯了,
伸手拉慕容景的袖子,等人看过来漂亮的凤眼闪烁恶趣味,
“阿景,我走得脚酸,你背我好不好?”
没有特许臣子马车不允许进宫,而她的车驾,嗯、暂时落在母后宫中了。
她这个人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在父皇这里遇到阿景了,
就没道理放过这么一次拉近两人关系的机会,见人迟迟不回答轻挑眼尾补充,
“就当是我出手相帮的谢礼,阿景也不想欠我什么吧?”
这一句果然奏效,
慕容景有所松动,迟疑良久上前一步弯身,背对着看不清那张如玉的脸庞是什么表情,
“男女有别,臣只能背您到宫门。”
第6章 没有蛇比它更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