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控制指甲变长的瞬间,刺入那人体内。
恶劣又顽皮。
转过头,甚至有闲心问道:“痛么?”
那人回答不出来。
尖锐的刺痛感,让其失语。
“看来是不痛了。”
自问自答。
科尔曼将手抽出,化作拳,打到那人腹部。
来袭者的身体借着惯性,微微向后倾斜。
而就在此刻,科尔曼面无表情,再次将手插入敌人身体。
如此,一下,两下,三下的循环。
却又很有分寸,没有一个是致命伤,可以让他死掉。
“好了,科尔曼。”
基裘缓过神,发现自己的儿子在恶意报复,出声叫停。
再这样下去,不仅是裙子,连皮鞋都不能要了。
虽然不是心疼。
但,穿着一身的科尔曼真的漂亮极了。
基裘想把这套衣服保留下来。
“可是妈妈,他把裙子弄脏了。”
听到妈妈的话,科尔曼乖乖停手,用力将那人甩出三四米远,眨眨眼,满脸无辜。
像是一个普通的,不小心把裙子弄脏了的小女孩。
刚刚的单方面打斗,鲜血将纯白的裙子染了大半。
点点血液流淌,顺着裙摆,滴到地板之上。
‘滴答
‘滴答
白皙的脸颊,被鲜血迸溅。
染红了些许发丝。
空洞的眼,宛如死寂。
但基裘可以看清,那其中隐藏的愤怒和幽怨。
像是在埋怨那人把裙子弄脏了一样。
拿着手帕,基裘擦了擦科尔曼的脸。
一点一点,将血迹擦干。
“脏了就丢掉,再买就好了,不要为垃圾脏了手。”
淡淡的说着,手中的动作轻柔。
一丝余光都没有给来袭者。
门外脚步声响起,此时,佣人才匆匆赶到。
“抱歉夫人....”
话未说完,被基裘抬手打断。
挥了挥手,像是在下达什么命令。
领头的那人点头,招手,将半死不活的来袭者拖了出去。
“老爷在处理其他入侵者,马上就到。”
推了推眼镜,管家梧桐轻声说着。
“嗯,把医药箱拿来。”
基裘没什么反应,只是在为科尔曼处理血迹。
“科尔曼少爷...”
听到自己的名字,科尔曼回头。
眼睛已经恢复成原本有神的样子。
笑着开口。
“被刀划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说着,扬了扬没有受伤的手。
又在下一刻,被基裘拽了回来。
“妈妈...”
眨着眼,歪头,不解的看着她。
随后,意识到什么,有些慌张:“妈妈,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他要伤害妈妈,我...我...抱歉。”
语无伦次的解释,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低落。
揍敌客家族的小孩不应该因为这种垃圾受伤的。
可,当时一时冲动,让科尔曼下意识选择恐吓威慑力最佳和最大的方法。
毕竟,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惹一个疯子的。
特别是不怕疼又不怕死的疯子。
但,妈妈是生气了么?
不要,不可以惹妈妈生气的!
妈妈不要不喜欢我。
不安,害怕,让科尔曼下意识抓住基裘的裙角。
基裘沉默,看着科尔曼不安的表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自己刚刚的表情好像吓到这个听话的小儿子了。
笑了笑:“没关系,科尔曼没有犯错,为什么要道歉呢?”
说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说着:“但科尔曼受伤了,要乖乖领罚。”
乖乖听话,科尔曼感受到妈妈温暖的手掌,心脏回暖。
妈妈没有生气就好。
“好哦,会乖乖领罚的。”
顺从点头,科尔曼乖乖应下。
听话的不可思议。
“梧桐,将小少爷领下去,把伤包好。”
淡淡的下着命令,脚步却匆匆往外走,像是迫不及待,又像是怒火中烧!
管家梧桐低下头,应着:“是,夫人,老爷将活捉的犯人押入地牢了,在地下三层。”
没有回音,听到的只有高跟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
急切,匆忙。
默默站立片刻,梧桐待基裘走后,才缓步走向还站在原地的小少爷。
十分熟悉的将小孩抱起。
“妈妈没有生气对不对?”
耳边是小少爷委屈的低喃声,梧桐脚步未停。
淡淡的说着:“科尔曼少爷,夫人生气了。”
“唔....”
妈妈还是生他的气了吗?
委屈像是被戳破的水气球一般向外流出。
眼眶微红,科尔曼不知道该怎么哄生气的母亲。
“不过,她生的是那群虫子的气,和少爷无关。”
慢悠悠的补上一句,梧桐脚步不停,走向医务室。
“...”
“夫人她生气于怎么可以把她的宝物弄伤这件事,所以,本质上,和您还是有点关系的。”
天然黑,又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梧桐用着自己的方式安慰怀里的小少爷。
身为管家,他当然有义务摸清每个主人的习性。
这里自然包括小少爷科尔曼。
虽然,梧桐见过科尔曼的次数不多。
但也能感觉到,这个小孩对基裘,不,应该是对‘母亲这种生物的依赖性。
无条件听话,无条件服从。
连自己父亲那个一家之长的命令都不一定会听。
却非常顺从自己的母亲。
妈妈一词,对于这个小少爷,仿佛永远有特殊的含义。
如果哪天,科尔曼少爷发了疯,像一头疯犬一般。
那制止住他的,只可能也只有基裘。
他的母亲,他唯二的信仰。
而另一个,毋庸置疑,是小少爷的哥哥。
伊尔迷·揍敌客。
一个小小年纪却能让许多杀手为之忌惮的人。
颇为感慨,却没露出分毫。
梧桐继续走着。
沿着漆黑的走廊,走向那唯一的亮光。
双生子。
互相为对方的锁链。
也握着对方自由的钥匙。
所谓宿命,便是如此吧。
第4章 洁白恶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