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二老一杯。”
他说着拿起子弹壳,刚要往嘴边送,突然想起来:
“我干了,你们二老沾一下就好。”
说着话,苏南山一扬脖子,就把那一酒盅都不到的酒给送入口中。
江母当真只沾了一下,嘴唇刚碰上那个酒,就觉得整个嘴唇都麻了,不止是麻,应该说是麻热麻热,又麻又热,光是闻味道就觉得酒精犹如一辆失控的马车在整个大脑里横冲直撞。
但那感觉并不难受,反倒很舒服。
可江父听见苏南山让他只是沾一下,顿时心里不爽。
为何?
他在家里地位已经很低了,现在女婿来了,本想着至少能压女婿一头,可现在怎么着?你刚领证,就在喝酒这件事上给你老丈人下马威?
男人啊,特别是北方的男人,在喝酒的这件事情上,有着奇怪的自尊心。
如果苏南山不那么说倒还好,他一闻这个酒味就知道不能硬来,估计也就真的抿一口完事了。
可偏偏他说了,而且说完,他自己一饮而尽,还一点事没有。
这老丈人就不干了。
横竖都得让这个“新来的”知道谁是爹!
结果他一摆手,很是无所谓道:“喝女婿敬的酒哪儿有小口抿的?呵!”
说着话,他拿起子弹壳,一饮而尽!
苏南山都来不及阻止。
结果这一下子,江父就后悔了!
靠!酒一进口中,就仿佛真的一颗子弹直射脑门!
太冲了!
刷的一下,直接从脸红到脚跟,身子一晃,两眼都开始花了。
他赶忙扶住凳子,可手抓偏了,直接抓到了江母大腿根上。
江母老脸一红。
偷偷骂道:“你要死啊!女儿女婿在这呢!你老不正经摸我干什么!还没摸够怎么的?”
江父直摇头。
苏南山想不到江父竟然会一饮而尽,这可是五支就能把北极熊放倒的军窖啊!
“爸,您没事吧?慢点喝?”
“没事!”
江父听见他说话,赶忙把自己快要碎一地的自尊心强行捡起来,豪爽的一摆手。
“山、山、山啥来的?”
他脑子懵住了,声音突然就抬高了八度,江雨轻和江母同时看着他。
纳闷怎么突然兴奋了?
“爸,苏南山,你连自己女婿名都记不住?”江雨轻不满道。
“废话!”江父突然高声呵斥,“我连你妈三围都能记得住,能记不住我女婿名儿!苏南山!哈哈哈!对!他妈的!苏南山!我女婿!”
江母一看他这样,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这酒喝多了?才喝多少啊?
“老公,你干嘛呢?喝多了啊?”
“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削你啊!”
江父借着酒劲竟然变得硬气起来了,对着自己老婆挺直了腰杆。
江母脸色一变。
行,这真是喝多了。
“南山啊,看来你爸酒量不行,要不别喝酒了,还是先吃菜……”
“谁!谁酒量不行!老娘们儿别在那瞎姬芭扯淡!”
江父一边嚷嚷,一边又抓起来一把子弹壳。
“来!为父我也敬你一杯!”
“爸,这个……”苏南山苦笑,“心意我就领了,要不等回家……”
“怎么的?瞧不起我吗?瞧不起你老丈人我吗?”
江父说着,转头就对江雨轻道:“小月!”
“小雨!”江雨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忘纠正她爸爸。
“小……什么玩意都行!你找这个老公不行!瞧不起你爸!”
“爸,你说什么呢啊?我的天哪!”
她实在没辙,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自己亲爹耍酒疯,今天是看见了。
苏南山一看,这不喝不行啊,估计着江父的酒量,再来一下肯定就得倒了。
这第一次吃饭,把自己老丈人喝躺下,这个……感觉上非得被赵三儿他们笑话死不可。
但没办法,这时候,江父已经拿筷子硬把子弹壳给怼开了。
“我先干为敬!”
他自说自话一饮而尽。
“啊——!舒服!好酒!”
苏南山没法,只好拿起来另一个子弹壳,烧化了之后,象征性的提了提,然后送入口中。
结果,因为胡一梦和江雨轻母女家对江父的“弃疗”,之后又连干了三支。
到第四支的时候,江母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来,自己干了下去。
“酒都被你喝了,咋的?这女婿是你一个人的啊?”
“梦梦!我爱了一辈子的梦梦!除了胸太小,没别的毛病!”
“你要死!”
结果,这顿饭没怎么吃菜,光喝酒,就把江父给喝懵了。
苏南山让之前的接待员给他找了一辆车过来,他把江父和江母都送上车。
不得不说,丈母娘还挺厉害,喝了一支酒却一点事都没有。
岳父可就惨了,是被苏南山给背上车的。
“我半夜回来,照顾好爸妈。”
苏南山把打包好的饭菜递给江雨轻,嘱托道。
江雨轻哭丧着脸,转头看着一言不发,两眼发直的坐在那里的母亲,还有不省人事在后车座上的父亲。
“老公,你太不是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苏南山抱住她亲了亲,“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尽量早点回来。”
他这才让江雨轻感觉好点。
然后苏南山走到前边。
“妈,您感觉怎么样?”
“行!没事!”胡一梦声音明显也高亢了,不过精神还很好的样子,“我不像你爸!这点酒难不倒你妈我!没事!”
苏南山苦笑。
有点难以启齿。
但看站在旁边的司机的表情,他又不得不说,不能不说:
“那个,妈,您坐的是驾驶席。”
第20章 敬岳父、岳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