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匪筮张了张嘴,却说:“之前你拉我哥下水的时候,跟他说了好多的哲学问题。那些问题,我听都没听说过。当时,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差距,就源于此,所以查了很多奇怪的理论。”
他笑了笑。
“有一个叫做忒修斯之船的,说的是:不断的给一艘船换零件,直到这艘船全身的零件都被换了一个遍,那这艘船还是曾经那艘船吗?如果不这么极端的话,换到一半的时候,这辆船还是原先的船吗?还是说从换第一个零件开始,这艘船就不再是曾经的那一艘了?”
杨潮雨:……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来论,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不再是自己。
“我们每天吃下去的饭、接触的人和事,都在不断地改变自己的生理和心理,早就不是曾经刚刚诞生的婴孩。可从诞生到至今,我们还是我们。”
但其匪筮的问题根源,并非这么简单。
杨潮雨知道,此时跟她坐在一起、在车顶上吹着凉风、说着忒修斯之船的其匪筮,是曾经她认识的那个。
他会因为冲动而让自己陷入险境,满怀一腔热血;他会秉承着自己的职业和道德,即便知道杨潮雨可能强过自己,依旧会挡在人民群众身前;他有些傻、有些天真,却一直向往着生命的美好。
但他不是逝者,不该在杨潮雨都没发现老人家魂体的时候,却看见了对方。
这是杨潮雨抓到的第一个猫腻。
第二个,则是他引诱娃娃时,那熟练的态度。
不是说他不能阳光自信,对孩子有亲和力,而是他明明知道这可能会导向一个非常不好的结局,却依旧得意地展示了自己的成果。既然他能意识到这次任务可能是掌控者的一次游戏,他为什么还热衷于去解密,而不是如同往常一样,将本善放在第一位?
但这个怀疑,只有一点疑惑,并没有第一点那么严重。
第三点,就是他怎么能在开始没多久,就联想到这次直播任务,就类似一场游戏?
第369章 没有人能善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