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毕。
绾绾自信地抬起头。
她的确在众多昔日恩客眼中看见了赞赏和爱慕。
但是……
也有鄙夷和厌恶。
绾绾微不可见地蹙眉。
即便这些客人不再爱慕追逐她的容颜，也断然不该露出这种表情。
她即便弹错了琴，琴技也仍是如归楼一等一的水准，况且寻常弹琴错几个音乃是常有的事，来寻欢的客人都不大会计较这细枝末节的事，这些人找她，不仅是为了听她弹琴解闷，更多是为了和她聊天，和她寻欢作乐。
她今日装扮精心打扮过，按理说不该如此才是。
绾绾表演结束便退场。
此后便是看有没有人点她出场。
身为花魁，就得有花魁的傲气，若非聿王萧衍之这般尊贵的人物，断然无需她主动相陪。
绾绾离场之后紧张地问香夫人：“我今日有何不对之处吗？”
香夫人满意地说道：“你今日装扮美极了，琴音也美极了。”
绾绾不自信地蹙眉问道：“真的吗？”
香夫人捧着绾绾的脸蛋儿说道：“鬓若刀裁，面如桃花，眉如墨画，眼带秋波，非常漂亮。你现在就回房间候着，若有客人喊，我再让人去叫你。”
绾绾也想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今日来的客人多，好些相熟的客人瞧她的眼神依旧带着爱慕，她甩掉脑子里的忧虑。
许是她这近日闲得太久了，胡思乱想不由得多了些。
——
香夫人极力想要促成绾绾成功复出。
她去到从前在绾绾身上一掷千金的丝绸商人身边游说。
“黄老爷，你觉得绾绾今日的琴技如何？”
“琴技一如从前，倒是今日的妆容，比前些日子更明艳了两分，真真是牡丹迭次盛开，愈开愈艳。”
“那您今日……”
“绾绾姑娘心有所属，我若要她陪我，怕是强人所难。我虽算不上什么君子，也愿意成人之美。”
香夫人皱眉：“黄老爷，您这是何意？”
黄老爷回道：“香夫人，有关绾绾姑娘的词我也听说了一二，要我说，若是你们楼子里姑娘心有所属，无心伺候客人，便放她去吧。咱们来这如归楼是找乐子，不是找晦气。”
黄老爷说得直白又不客气，香夫人大惊失色。
她皱眉说道：“这词怎么了？”
她忙到天将亮未亮，把贵客都送走了才稍作休息，绾绾来找她，将沈南枝写的词递给她，她也没仔细看，想着向公子写的词自然是极好的，便吩咐人去办事。
该不会向公子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写了首蹩脚的词吧？
黄老爷说道：“这最后一句‘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这可是把绾绾姑娘不愿伺候人的心思写得一清二楚，我们这些人若是没眼色的人再要???媚镒髋悖?虹汗媚锲癫皇且?钜沽骼幔俊
第56章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