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起身的沈南枝惊讶地看了眼萧衍之，迅速抽出自己的手，压低了嗓音正色说道：“聿王，请自重。”
萧衍之重新握住沈南枝的手，“我若不自重，你又当如何？”
沈南枝叹气。
上一世的无力感再度袭来。
从前是萧暄，现在是萧衍之。
亦或者说从前是萧衍之，现在还是萧衍之。
上一世萧衍之的求娶，她拒绝不了，只能逃走，却不料撞入另一个狼窟。
萧衍之从沈南枝的眼眸里看见了一种无力的疲惫，手像是被烫了一下松开。
他不自在地摇晃折扇，“沈南枝，你想做王妃，是与不是？”
沈南枝诧异地看向萧衍之。
萧衍之皱眉，“你在戏耍本王？”
沈南枝对谁都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偏对上他牙尖嘴利得厉害，不就是想要在他那里博取关注么？
讨要了折扇，后又在折扇上题字递还给他，扇面上的诗里还含着“南枝”二字，这诗里诗外的意思，不能更加明了。
她不接受他轻薄，是大家闺秀懂礼数，他能够理解。
他直接了当地发问，沈南枝却露出惊讶的神色，让他不由得心生厌恶。
他先前觉得沈南枝与旁人不同，如今看来，却是与寻常女子一般的矫揉造作。
沈南枝见萧衍之神色变冷，连忙紧张地握住了萧衍之的手，特别认真地说道：“王爷，我想做聿王妃。”
重回到少女时期，她本就想过嫁给萧衍之，让沈家避免因自己离家出走所引起的一系列灾祸。
如今萧衍之直接发问，她回过神后便自然而然承认了此事。
萧衍之却失了最初的热忱，甩开沈南枝的手冷冷道：“你不过是大都督府的女子，聿王妃岂是你说想当就能当的？”
沈南枝：“……”
她有些茫然了。
萧衍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能够猜到各方势力及其他谋士的心思打算，却对感情之事一窍不通。
就像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一向聪明谨慎的萧暄为什么会试图立她为妃来证明自己登基乃是正统，就像她到现在想不明白萧衍之为什么单骑闯宫门带自己离宫。
沈南枝小嘴微张，清澈明亮的眼眸浮起一层如烟似雾的迷茫。
萧衍之看着沈南枝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心软。
高门大户中的大家闺秀，比起烟柳之地的花魁总归要矫情些。
好在她最后承认了自己心中所想，也算是坦诚。
萧衍之看着沈南枝说道：“想做我的王妃，须得更努力些才是。”
沈南枝：“……”
她有些恼，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发泄。
明明是他要强娶才导致了后来一系列的悲剧，怎么变成了她想要攀上高枝得更加努力？
萧衍之见沈南枝羞恼的模样，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nbs
第13章“我若不自重，你又当如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