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掩面叹息。
今日的确是自己出名的好日子,上一世是才名,这一世估摸着会是艳名。
萧衍之瞧她叹息,不由得好笑,“你怎么满面愁苦之色?”
沈南枝怨念地看着萧衍之,“你说呢?”
身为罪魁祸首却在她这里假惺惺地关心询问,不知道包藏着什么祸心!
见沈南枝这模样,萧衍之笑得停不下来。
女孩子表达不满,原来是这种眼神。
以为萧衍之会错意,误将她的郁闷当做调情,沈南枝翻了个白眼,更加直白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萧衍之见状,顿时笑得更欢了。
沈南枝头疼。
少年时的萧衍之,真是幼稚得可怕!
沈南枝和萧衍之眉来眼去间,佳句频出。
“攀折若无花底刺,岂教桃李独成蹊。”
“好句,赏。”
“解向人间占五色,风流不尽是荼蘼。”
“不错,赏。”
“芳葩丰美折轻红,想是祗园秀气钟,解使金仙犹动色,窥栏谁不解愁容。”
萧衍之看向沈南枝,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听见没?解使金仙犹动色,窥栏谁不解愁容。本王将诸色蔷薇都尽数搬到你面前,你怎还愁眉不展?”
沈南枝:“……”
萧衍之这调戏女子的风流做派,真是熟稔得厉害。
沈南枝咧开一个笑,“王爷瞧我这笑如何?”
萧衍之收了折扇,看向作诗之人,“诗很不错,重赏。”
萧衍之出手阔绰,动不动就赏白银若干。
文人自有风骨,可以不为碎银几两折腰,却很难不为白银上百两折腰。
前任状元都能为了生计给沈大小姐当先生,他们尚未取得功名,为沈大小姐赋诗一首又能如何?
自我开解之后,斗诗的气氛愈发地好,众人文思泉涌,越来越多的好词出现。
沈南枝担心王府被萧衍之败光家产。
她在石桌下的手拉了拉萧衍之的衣袖,轻轻喊了一声:“聿王。”
萧衍之看向沈南枝,“怎么了?”
沈南枝提醒道:“你这么会儿就赏出去上千两银子了。”
萧衍之豪气万丈道:“本王买醉尚且能花千金,为了沈大小姐,区区白银千两算什么?”
沈南枝:“……”
这个败家玩意儿,她真的不想嫁!
若是萧衍之日后又看上了她,她不得不嫁,被迫嫁入聿王府后,怕不是因为账上亏空过大只能天天喝稀饭吃咸菜咽馒头度日!
萧衍之见沈南枝气得两腮都鼓了起来,忍不住笑:“沈南枝,本王花自己的银子都不行么?你这表情,好似本王花了你银子似的。”
沈南枝嘴角抽抽,“但愿不是。”
她不嫁入聿王府,萧衍之怎么败家都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萧衍之轻笑着说道:“你别想多了,本王能为花柳之所的花魁一掷千金,耗费千两白银不过尔尔,千两白银能得如此多好诗,在本王看来很值得。”
沈南枝点头应道:“若真如此,那自是最好。”
第10章 上一世是才名,这一世是艳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