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远远不够。
“如果不是我留下你，此刻你应该会和纪木洲一样，在吃牢饭。”
“看来你还是心疼我的。”
乔限眼睛里满是不屑，对她，就像地上的尘土。
他站起身来，双手插在口袋里：“你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这张脸。”
“又是因为她……”唐嗔咬紧牙关。
原来他留她，终究不掺半分私情。
“当然，苟活是需要代价的，相信这点唐小姐比我更有经验。”
乔限从牛皮袋里取出一叠照片：“你自己的过去，应该还没忘记吧？”说着，他把照片扔在她脸上。
“我不要，不要给我看这个！我不要不要……”
唐嗔好像知道那是什么，照片掉落的瞬间她不断哀嚎，她最珍惜的长发散落在地上，混合血和泪。
“你要始终记得，你是个什么东西。”
乔限拿过装白兰地的酒瓶，重重摔在地上，醇香的液体迅速四散开，包裹上唐嗔的断腿。她痛到失声。
噩梦还没有结束，乔限将桌上的保证书丢在地上，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签了它。”
她爬到他身下，用手颤巍巍地拿笔，根本顾不得散落一地的玻璃渣子和遍体的伤口。
“你敢惹她。这就是你的下场。”
乔限讽刺地看着他，没有半点同情。
地下室的门很快关上了，唐嗔脑中一片混沌，只本能地捡起散落一地的照片，再一张一张地撕掉。
照片内容，见证了她23年的人生。
三岁，她被唐家抛弃，在路边流浪，人贩子把她牵回家。
她逐渐对生活绝望，索性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无所谓亦洁亦垢。
二十四岁，她侥幸地逃脱了，离开小黑屋向上张望，唐嗔第一次见到霞白的天空。
那是直见性命的时刻。
第7章 我没有力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