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贾云莺,家中长兄原本教过小女识字读书。”
说完抬手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字迹稚嫩,一看就是没有受过正式教育的。
老先生端坐在太师椅里,端起一侧的茶碗,拂去茶沫,抿了口茶汤润嗓后,开口道。
“行了,贾云莺是吧,资质一般,来这儿也只能去丙字班。”
放下手里的茶碗,在花名册上贾云莺的后面写了个丙字。
陪同贾云莺来的应该是她母亲,见自家女儿被收,连忙拉着女儿道谢。
贾云莺原本还紧张的身子,被自家母亲一拉,差点踉跄摔倒,引得老先生不悦,连连挥手让人走。
白芊芊快速分析眼前的局势,对这老先生不寻常的举动,留了个心眼。
轮到白芊芊时,老先生先是蹙眉,似乎很嫌弃白芊芊的年纪。
和贾云莺一样,老先生让白芊芊转个圈,比划着身高臂长腿长,又扯扯耳朵,拧拧鼻子。
白芊芊对他的这种冒犯很不满,开口反问道。
“先生这是意欲何为?小女怎么觉得先生像在买卖牲口!”
许是白芊芊是第一个反问的,老先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像是被说中心事一样,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茶碗里的热茶溅了出来,晕了花名册。
“混账,我是先生,我做什么事企容你质疑!到底是年级小,不懂礼数,是该好好管教!”
王桂芬见老先生发火,把白芊芊护在身后,生怕老先生误伤了自己女儿。
“先生做事自然不容置疑,小女年纪还小,但是人很聪明。”
王桂芬的愿望就是白芊芊能进学堂,不想因为这会惹恼先生,不给芊芊进学堂。
“哼!聪明有什么用,年纪还是太小,这里可没人教她吃饭。”
老先生看着和桌子一般齐的白芊芊,语气里尽是嫌弃。
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明显的嫌弃,白芊芊显然也被惹恼了,自己堂堂大学教授,竟然被一个心术不正的老迂腐说的连吃饭都不会,心里的那股胜负欲噌的一下升起。
“先生还没有考验我,就那么随意的下结论,未免太莽撞了,有违先生之名!”
一个花甲老人,一个稚子,两个本该和平相处的人,这会儿却是剑拔弩张。
“不用考验,老夫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人,识得几个字就如此张狂,以后必定成不了大器!”
老先生不屑地撇了撇嘴,抖了抖衣袖。
“随便先生考验,如果我回答不上来,就随先生处置!”
白芊芊有那个自信让这老先生对自己刮目相看,昂着头,和老先生对赌。
老先生也被激到,站起身来,走到白芊芊面前,低头看这个挺着腰杆的白芊芊说道。
“好!既然你一定要露一手,那老夫就给你一次机会。看你年纪小,想必诗词歌赋也念过几首,不如就考你诗词。”
老先生踱步走到亭子边,指着水池里枯萎了的莲蓬,说道。
“就以这院子里的为题,你做首七言律诗。”
白芊芊看着水池里枯萎的莲蓬,没有了荷花的装扮,枯黄的莲蓬显得死气沉沉。屋檐下摆着的菊花也只剩下枝干,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看到这种场景,白芊芊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就是这首《赠刘景文》,现在她赠给这位老先生。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如今竟成了这样心术不正的人。
白芊芊进学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