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晚上,刘冯刚刚进入梦乡,外面传来了小欢的敲门声。
冷寿光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后,大部分时间在县城忙于当八大家族间的搅屎棍子,抽不出身来照顾刘冯,帮他上传下达。
蹋雪玉手一挥,将自己的贴身小跟班小欢送给了刘冯。
小欢是蹋雪的侍女,在服务上,无论是端茶倒水还是上传下达,她的专业程度都不比冷寿光差。
唯一让刘冯觉得有些不方便的是,他一直有裸睡的习惯,之前冷寿光半夜跟他奏事,他可以一丝不挂拉开门就说话。
小欢是个女孩子,他没法再这么干了。
“什么事啊小欢?”刘冯穿好单衣,趿拉着草鞋拉开了卧室的门。
小欢身后站着一人,是周仓。
“元福!”
卧室一角的小茶桌前,君臣二人落了座,周仓向刘冯禀告了自己的来意。
“主公,臣三日前给一个叫黄叙的青年信徒治了天花,那青年的父亲名叫黄忠黄汉升,自称是长沙郡攸县县尉,那黄——”
“等等!”刘冯打断了周仓的话,“你说他叫什么?”
“黄忠黄汉升!”
“又来了一个三国名将,还是排名第七位的老将黄忠!”刘冯心中顿时一阵狂喜,“元福你继续!”
“那黄忠表示,臣若能治好他儿子的病,他愿意为明教效犬马之劳,如今三日已过,黄忠他儿的天花果然好转了。”
“黄忠大喜,当场拜倒在臣的面前,表示日后如明教有需,他将赴汤蹈火相助!其子黄叙则表示,从此愿留在琵琶山上,一心一意侍奉我教!”
“臣按照您的指示,每日上午给信众作法治病,下午对新入教的教徒展开排兵布阵和格斗训练,那黄忠见后,好奇的问臣,咱们明教练兵是为何用?”
“臣按照殿下当初的交待,告诉他,我们明教的口号是‘大汉明教,忠义双全,扶困救民,国泰民安。”
“我们练兵,是为了有朝一日朝廷需要我们为朝廷效命时,我们就招安为朝廷效命!”
“那黄忠见臣对排兵布阵颇有几分章法,就与臣说,若是臣愿意,他可以将臣举荐给攸县县令,让县令招安了咱们明教。臣说:如今我教实力尚弱,只有兵众不足千人,此时招安,不足以引起朝廷重视。”
“待兵众发展至上万人时,再谈招安之事!臣以此来搪塞于他。他曾与臣说,他有扛鼎之力,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武艺。臣以为这老汉吹嘘,便今日找了个由头,与他比试了一番,结果——”
周仓脸上浮现出了?迳?
“结果你败了。”刘冯接了一句。
周仓满脸愧疚:“臣无能,不曾想黄忠一个年过五旬的老汉,竟有如此战力,臣只与他交战不及三十回合,便败的一塌糊涂……”
黄忠在三国二十四名将中排名第七,而周仓都不在前二十四之列。
他打不过黄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刘冯宽慰周仓:“胜败乃兵家常事,元福不必气馁。”
“主公,此人如此勇猛,又是官府中人,万一此人有何二心……臣怕此人给我等带来什么不利,便赶紧来向主公奏禀此事。主公,我等该如何处置此人?要不要……”
周仓抬手做了个手起刀落。
刘冯头上升起一道黑线:“如此一员猛将,当收于麾下,为咱们所用。”
周仓傻乎乎一笑:“那自然是最好!不知主公可有高见?”
“那必须有,方才电光火石之间,太祖高皇帝给孤点化了几句。”
刘冯上下嘴皮子一碰,跟周仓忽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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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琵琶山。
起床后,周仓第一时间来到了黄忠黄叙父子居住的小院。
黄忠父子也刚刚起床,见周仓到来,父子二人一起跟他见了个礼。
周仓抱拳回礼:“某来瞧瞧黄叙病情恢复的如何了!”
黄忠笑道:“周使者法术高强,方才老夫看了看犬子身上的斑疹,已比昨日又少了许多,照此下去,再过个两三日便能痊愈了。”
“如此便好!”
“周使者,老夫正想去与您辞行。”
黄忠扶着周仓在一旁草席上跪坐了下来。
“老夫尚在县衙担任县尉一职,如今长沙郡太守张羡叛乱,整个长沙郡都不太平。我们攸县地脊民贫,虽然此时并未被叛军所占,但局势依然不容小觑。”
“老夫还要返回攸县,率领军士保护一方平安。犬子如今一心向教,他愿留在山上虔心侍奉明教。从此,犬子就有劳周使者照料了。”
“汉升兄见外了,黄叙如今已皈依我明教,便是某之兄弟姊妹,某必好生待他!只是汉升兄——”
周仓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黄忠爽朗的笑道:“周使者但说无妨!”
“某有一事不明,以汉升兄之骁勇善战,纵观整个荆州,怕是都没有汉升兄的敌手。按道理说,汉升兄当个太守都是屈才了,为何汉升兄都已年近花甲,才是个区区一县之尉?”
这是刘冯教给周仓的台词,刘冯告诉周仓,黄忠听了这话,肯定会黯然神伤。
史书记载,黄忠在刘表手下任职时,一直郁郁不得志,导致在六十五岁之前,一直都只是个中下级的官员。
直到六十五岁遇上刘备,他的辉煌人生才刚刚开启。
史书还说,黄忠从不贪图功名,他早有隐退为民之心,只是考虑到做官有俸禄,能让儿子过得舒服一些,这才一直硬着头皮在任。
果然,一听周仓谈及自己的事业,黄忠脸上的阳光灿烂,一下子化成了愁云惨淡。
“上头的官都喜好溜须拍马之辈,老夫为官几十年,从未贪墨过百姓一枚铜钱,平日只靠那一点俸禄度日,哪里有闲钱去给他们溜须拍马!”
“不给他们送礼,谁提拔老夫?”黄忠苦笑了一声,继续道:“当年,老夫家乡与老夫一同举孝廉的一共五人。如今,我们五人中,除了老夫,他们官最小的也都做到了郡丞,只有老夫还是个小小的县尉。”
“既是如此,便说明荆州一众官员不能慧眼
第104章 黄忠老矣,志在千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