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时身体里有蛊,且据石州的医师所言,中蛊时间已久,想要取出不易。
这也是顾??心中着急,匆匆忙忙往石州赶路的原因。
除却乌国,石州便是最熟悉蛊的地方。
听到了这个消息,温惜时有一瞬间的沉默与消沉,却意外没有爆发出来。
她缩在顾??的怀中汲取温暖,心却沉了又沉。
“顾??,我难受……”
顾??双臂紧紧圈着她,无声安慰。
温惜时以为自己对晏云早已失望,不会因为他而难过,可知晓这个真相时,泪水已经在不经意间打湿了顾??的衣襟。
晏云,对曾经的她而言绝不仅仅是教授她知识的师父。
在某种意义上说,曾经的晏云,担任着温惜时“父亲”的角色。
这种被自己父亲算计、谋害、抛弃的感觉,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而是钝痛到浑身麻木,似从冰水中取出的冻木。
温惜时伏在顾??的怀中,不知何时哭昏过去。
顾??抱着她,掀起窗纱看了眼星空,一双眼眸比深夜的天更加幽深,仿佛蕴藏着无尽漩涡。
“晏云,咱们早就站在了对立面上。可现在,你又多了一个不得好死的理由。”他轻抚着温惜时苍白的脸,晦涩的眼眸蓄满了柔情,“我视若珍宝,怎容旁人轻贱?”
他的小姑娘,该像是当年初见时的青春美好,眼眸清澈,无忧纯粹,仿佛随阳盛放的葵花,又有杏花微雨淡雅出尘。
她不该被琐事烦心,她应当是平安喜乐、一路顺遂。
这是他的心愿,更是他的使命。
 
第127章 我视若珍宝,怎容旁人轻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