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来到这个世界后,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诗情、画意这两个丫头。
那时,这具她刚穿越过来的身体正发着高烧。
两个丫头守在床边,一边哭一边服侍她。
她烧了多少天,她们就哭了多少天。
后来,她稀里糊涂就进了宫,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装淡定,装无所畏惧,其实,她怕得要命。
是言溪在她最彷徨无依的时候,细心周到的提点,温柔耐心的陪伴,让她有勇气面对这个讨厌的地方。
所以,她对她们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小姐,人已经送走了。”
画意说着话,拿了一条薄绒毯子披在宋隐的身上。
因白日睡太多,宋隐此刻了无睡意,正坐在廊下仰头看那浩渺繁星。
画意口中所说的人是言溪,今日,宋隐下令将她送去静庵堂削发修行,此生不得踏出庵堂半步。
如果不是她向诗情传消息,诗情不会轻易被诓骗出宫,所以,诗情的死,她也有责任。
可她对言溪,终究是下不去手。
言溪走之前曾请求见她一次,宋隐没有同意,就这样相忘于江湖,是相识一场最好的结局。
......
当皇后和当贵妃,对宋隐来说没什么区别,因为日子过得和以前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萧暴君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暴君。
而她正在走武则天走过的路。
朝中但凡有人弹劾后宫干政,无论是谁,官封几品,三日之内必会悄无声息的被消失。
这已经是半年来对朝堂的第三波清洗。
萧锦寒的病似乎更严重了,他一个人搬去南薰殿住,说是怕病气过给皇后腹中的胎儿。
宋隐劝说不动他,只说胎教得父母一起才有效果,这样她才得以每日晚上去南薰殿待上一个时辰。
但就这样,萧锦寒也抓住一切机会搞一对一辅导。
那天晚上,他给宋隐讲“税制改革”。
说了半天,宋隐也未能听明白。
萧锦寒有些着急,语气重了些,“怎么就一个税收,都学不会吗!”
宋隐低垂着头,不说话,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宣纸上。
男人的心当即就软了,他将宋隐搂在怀里,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又像哄孩子一样在她背后轻轻拍着。
“是朕不好,朕不该凶你......”
宋隐伏在他怀里,小声抽泣,过了许久,才哀戚道:“臣妾想,学的慢一些,你是不是就可以教得久一些。”
男人愣住了,眼眶中慢慢浮起一抹湿热。
他默了一会,低头附在她耳边:“阿隐,我从未对你说过,在桃林里,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你一展眉,便占了我心上的半城春色。”
“阿隐,在认识你之前,我对这个世界只有恨,我恨父皇无能保不住母后,我恨母后抛弃我随父皇而去,我恨自己为什么有这样一副孱弱的身子。”
“是你让我处在黑暗中的人生得以窥见天光,是你让我这十年来暗无天日、冰寒彻骨的人生中有了温度,是你让我觉得,来这世间一回万分值得。”
话音落下,一颗泪珠
第117章 你比烟花绚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