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谦从宋隐口中听见孙儿的名字,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脸瞬间涨成青紫色,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当即摇摇晃晃站立不住险些晕过去。
顺德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小太监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搀扶住。
顾明朗到底是掌管军政要务之人,两手沾血自是满身煞气,他向来重武不重礼,对此等风月之事并不关心,心中直觉今日这事必定有诈。
“老臣惭愧,教子无方,但此事蹊跷,还请陛下给犬子一个活命的机会,待老臣进去问个清楚后再由陛下定夺。”
说着便要往厢房里去。
“顾太尉请留步,陛下既然恩准要给贵嫔娘娘一个说法,那事情必然不会不明不白的就此了结,如今顾家公子牵涉其中,您还是避嫌为好。”
顺德弓着腰,不紧不慢道。
上官谦这时候似乎也缓了过来,他颤颤巍巍走到萧锦寒跟前,行了个大礼。
“老臣只有这一个孙子,他当真犯了泼天大罪,任陛下如何发落,那是他咎由自取,但请陛下看在老臣年岁已高,活不了几年的份上,给这不孝儿孙一个申辩的机会吧。”
姜还是老的辣,他做过太傅,这感情牌打出来,如果萧锦寒不准,那便是违背了儒家文化推崇的尊师重道,日后必将遭世人诟病。
宋隐有些担心的看了萧锦寒一眼。
萧锦寒瞧她神色,扯了扯唇角,转眼间换上了另一幅面孔,他身子微微前倾,用春风化雨的调子缓缓道:“老师开口,朕若不准,叫世人如何看朕。”
“谢主隆恩!”上官谦哆哆嗦嗦又行了一个大礼。
萧锦寒眯着眼睛,微不可查的冷笑了一声。
宋隐严重怀疑他这是在钓鱼执法,就等着这俩人上钩呢。
......
只要不是就地正法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两家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众人先回了雍和宫。
屋里的三人被拖到净房,用冷水来来回回浇了个十几遍,终于泄了火。
待被带到大殿之上时,三人仍然保持了“战时”状态。
上官瑞风披头散发,顶上的玉冠斜斜挂着,只披了一件外袍,顾白笙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连外袍都没有,只在腰间缠了一条亵裤,堪堪只遮住了重要部位,最神奇的是庄敏的粉色鸳鸯肚兜居然还牢靠无比的挂在顾百笙的腰上。
上官谦一生最重礼仪名声,眼瞧着孙子这狼狈不堪的模样,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顾明朗知道这是皇帝的故意为之,他本不以为意,待亲眼瞧见,只气得头昏脑涨却又不能发作,双手捏的咯吱作响。
宋隐看着属实解气,哼,再气也给我憋着,陛下都答应给你们申辩的机会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过来朕身边。”萧锦寒对宋隐招手。
这正合她意,毕竟坐的高看得远。
待宋隐坐下后,顺德上前一步,将手里的拂尘一甩,高声道:“殿里所跪何人?”
上官瑞风看起来稍微清醒一点,他努力睁大眼睛,跪坐着磕了一个头,“臣...郎中令...上官瑞风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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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自作孽不可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