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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正值初夏,这尸体可藏匿的范围又大大缩小了,这种情况下连手眼通天的沈从知都未找到唐小姐的尸身,自己实在好奇那人到底藏在何处。
      “去了唐府,一切应该都会水落石出了”。
      沈从知悠悠地丢下一句话,便不再言语。
      **
      唐府门外,马车还未停下,就听见府内传来呜呜咽咽地哭声。府门前飘着惨白的纸灯笼,乌木大门遮掩着,大有一副人去楼空的悲凉景象。
      书兴前去传报,却未见有家仆相应。
      “虽唐大人尚节俭,但也不该是如此景象”。
      棠画跟在沈从知身后,打量着府内满地残败的枯叶,长廊的石桌上已积上了一层薄灰,廊柱上纸扎的灯笼慢悠悠地摇着。
      本是艳阳高照的时辰,唐府却暗沉沉的没有几丝日光。
      纸钱随着风到处飘着,诡异的白色灯笼摇着,伴随着呜呜咽咽的悲戚哭声,让棠画不由地身躯一抖。
      沈从知也未想到唐府竟然变得如此荒凉,心下生疑,快步循着哭声找去。
      这边棠画有些畏手畏脚地挪着步子,再一回神,就发现这主仆俩已经离自己八丈远了。
      “诶,大人,等等下官啊”。
      周围呼呼的风声让棠画背后一毛,连忙提起裙摆去追上那没良心的主。
      “大人,你走的这么快,下官如何保护你?”
      棠画气喘吁吁地赶上了沈从知的脚步,若是忽略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当真算的上言真意切。
      沈从知剑眉微挑,语气有些嘲弄,“少卿还真是侠肝义胆”。
      嘲弄就嘲弄吧,反正她棠画真的害怕这阴森森的地界,现如今倒真觉得沈从知这厮还算的上是个大活人。
      被某人腹诽的沈从知一脸悠哉哉地跨进了正厅,棠画不远不近地贴在沈从知背后,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厅内黑漆漆的一片,低沉的呜咽声充斥着屋内。
      “呜呜呜......呜呜呜......”
      “是何人在那?”
      沈从知俊颜上多了几丝冷冽,语气低沉地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呜呜呜......”
      那人仿若听不见一般,还是呜呜咽咽地哭着。书兴一面燃起了火折子,一面朝里面走去。
      火光刚一照到某处,只见一具瘦成皮包骨的身影朝沈从知他们扑去,棠画还未来得及反应,沈从知就扯过自己的手腕将她带到了一旁。
      恰巧此时书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不知是人是鬼的身影,随着火折子的光移到身影近前,只听见书兴讶然得开口:“唐大人?!”
      听此一旁的沈从知与棠画错愕地对了个眼神,忙命书兴将唐明扶到太师椅上。
      随着烛光慢慢笼罩前厅,他们这才看清了唐明的模样。
      眼前的男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形容枯槁的老人,像是只有一副骨架撑着宽大的衣服,黑发杂着白发,蓬头垢面地张着嘴巴含糊哼着,仔细看去,舌头早已被割了去。
      “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棠画一脸不可置信,描述里的唐大人也不过四十有余,健朗儒雅,为人和蔼,与现在枯瘦的老人完全天差地别。
      唐明颤颤巍巍站起身,眼泪纵横地朝近座的沈从知走去。

第19章 诡异的唐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