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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人吗？
世间万物，人总是得天独厚的，草木成精要修炼千年，动物成妖要修炼百年，妖精想要修成人身又要苦修几百年。
“小和尚，一百年的小蛇也可以修炼成人吗？”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不再是像蛇一样滑腻冰冷，温热、柔软。
星渊从衣袖中拿出一枚木钗，上面刻满梵文，他将青蛇及腰的长发收拢成一束，用木钗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既然是成了人，以后就要学习做人的规矩了”，他声音极其温柔，清润的嗓音于青蛇的头顶响起，她好想抱抱他，钻进他的衣襟里，就像以前那样。
他在身后伸手环住她，握住她的手拿笔沾了墨，一笔一划的写了“青儿”两个字，“青儿，这是你的名字，以后你便唤作青儿可好？”
从最基础的千字文和三字经学起，每日采药回来，星渊总是要教青儿学一个时辰的字，妖精虽然修成人形千难万难，可是一旦修得人身便受天道眷顾，灵智大开，学习起来日进千里。
青蛇刚刚化为人形，总是改不了做蛇的习性，有意无意的喜欢往星渊身上扑，嗅着他领口的淡淡香气，他一开始总是红着脸念佛号，后来大概是念了太多佛祖嫌烦，便再也不念了，只是每日除了教字又开始教她为人的礼法教养。
...
“你说买东西要给钱，我买糖葫芦给她钱了，她哭起来和我没有关系，为什么你说我不说她？”青儿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质问星渊，头发丝儿还卷着糖葫芦悬在空中，这是她新学的法术。
“买东西给钱，是对商贾而言，若是摊贩摆摊，你买什么自然要给钱才行，可是人家小姑娘自己买来的糖葫芦，都在嘴边吃了一口，你怎么能给钱抢了就跑？”他苦笑着拉过她的手，又从镇上的风土人情开始讲起。
她慢慢变了，眉眼依旧灵动，只是少了几分跳脱，变得更加沉稳，街上撞了人会低头说抱歉，遇到别人帮助自己也会含笑说声谢谢，甚至和周围的街坊邻居们熟稔亲近，如果她不说，一定没有人发现她是一只妖，一只冷血的蛇妖。
只是有些习惯，不论星渊怎么说，她都不会改，比如一定要缠在他的身上，睡觉的时候不肯和他分开，宁愿变回小蛇缠在他的手腕上。
每当星渊想要讲些为人处世的道理给她听劝她分房睡时，她就会变回那条青色的小蛇，就连眼睛都刻意压抑不再灵动，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呀？蛇蛇才不懂！
某日出诊，青蛇看着老人和幼孙相依为命一步三回头，末了问星渊：“小和尚，你看着我化形，又教会了我那么多做人的道理，我是不是该管你叫爹啊？”
“爹爹？”
她歪着头试探的叫了一声。
阿弥陀佛，星渊感觉自己回到须弥山怕是领不完的刑罚了......
第24章 梦二·佛子与蛇妖（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