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隋阳点头,躬身行礼,抽下背上荆条,放在学堂门口,而后走进学堂,自寻了个位置,端正坐好!
“男儿大丈夫,死天地大道,死江山社稷,再不济,也得死个倾国红颜!”
“哪有人想着,死个脖子以下都入土的老古董了!”
先生嗤笑,开口便是敲打隋阳!
隋阳苦着脸,更不知如何开口了。
先生又道,虎目一睁,中气十足,“我问尔等,这世间可有老的未死死小的的道理?老夫一世英名,震铄古今,弱冠之年便已在那高堂有位,三辞宰相九让江山,而今不肖子孙,要老夫苟活,岂不是要让老夫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孩儿们,都来说说,这是对也不对?”
“啊!竖子安敢?”
先生气势磅礴,凝视堂下,几个孩子心头一惊,忙是异口同声,“不对!不对!”
“先生天仙下凡,提笔写江山,仗剑杀九州,岂敢让先生堕了英名!”
隋阳也惊,额头渗汗,连忙起身下跪,道:“先生息怒,隋阳不敢!隋阳万不敢!”
“不敢?”先生挑眉反问:“那你背这荆条来做甚?要拿你命来挟我?要我下山,你做英雄?我还未死,哪轮得着你来做这个英雄?”
先生怒声吼道,似是气极,身形发抖!
“先生息怒,隋阳不敢!”隋阳已然带着哭腔,“先生饶过隋阳,隋阳再也不敢了!”
几个孩子也在求情,“先生饶过隋阳哥哥一次吧!先生饶过隋阳哥哥一次吧!”
“都给老夫住嘴!”先生大手一挥,又道:“小三娃,去门口取来荆条,今日我便打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小三娃便是那六七岁的孩童,年纪太小,也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何事,不过听得先生吩咐,自是不敢怠慢,当即就是一步三跳地去取来荆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先生!
“不成器的狗东西,跪到前头来,自己伸手!”先生接过荆条后,对着隋阳哼道。
隋阳不敢怠慢,双膝跪地前行,待至先生跟前,伸出双掌,掌心朝上,哭着说道:“先生息怒,先生罚吧!”
“你还有脸哭!你还有脸哭!”
“老夫怎会教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先生一边骂着,一边抽打隋阳掌心,一下一下,就见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隋阳还在哭,却也不敢再哭出声,唯有眼泪不住往下流,边流边说,“先生打罢,先生罚罢,打过罚过,气也消了,隋阳也有自己的道理要跟您讲!”
“这世间,哪有子孙,能眼睁睁看着爷爷为他而死?岂不是猪狗不如,岂不是禽兽不如!您要隋阳,做那禽兽吗?”
第7章 负荆请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