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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就会欺负赤练[2/2页]

执掌江山 穿黑靴子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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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孩子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向来是两个人犯了什么错,彼此在自己面前打掩护企图蒙混过关,如若只是一些小事,比如掏了人家的鸟蛋,捞了别人家里的鱼,鹿鸣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这两个小子,一个仗着自己足智多谋有高招,一个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溜得快,一文一武,天生一对,打狗掐花,就爱做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半大的小子爱闹腾,鹿鸣轩一个文人精力不济,没有功夫理会这些事情,一般都是抓大放小就漏过去了。所幸这两个孩子心里有数,倒也从来不惹什么麻烦,偶尔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了好事两个小子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甚至都不告诉自己,凑巧从邻居们哪里听到,自己才知道这两个小子还做了好事。做好事不留名,有侠义之风,鹿鸣轩甚是欣慰,平日倒也不拘着他们。
      许言之一派坦然,“没什么,只是赤炼最近在京城逛得不亦乐乎,快吃遍了京城的美食,花了我不少银子,这些日子以来,功夫倒是落下了不少,今日我在招贤楼遇险,他都护不成我。师父,你说罚他点什么好呢?”
      赤炼很委屈,想申辩几句,“师父,我没有。”
      但是许言之的眼刀子还架在自己脖子上,赤炼只好委委屈屈地闭嘴了。
      许言之招贤楼被三千太学生围攻,皇帝又让许言之暂时放下公务在家休沐,这两件事一日便在京城之中传开了,鹿鸣轩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许言之现在活蹦乱跳地站在自己面前,招贤楼遇险怕是谈不上,只是小摩擦罢了,更何况赤炼的武功鹿鸣轩是很清楚的,许言之的话不过是在逗弄赤炼,当下也不放在心上,“既然皇帝让你休息几天,你就好好休息,此案不是已经交给了你师兄没,你静待结果即可。招贤楼毕竟是你主办,你此时避避嫌也好。”
      “我明白。”许言之眼角余光瞥着角落里的小赤炼,“赤炼,既然你这些天吃了不少好东西,不如让他天天给师父送些京城里的好吃的。”
      赤炼滚到鹿鸣轩身边,“师父,我明日就把第一楼的好菜好饭都给你搬过来。”
      鹿鸣轩朗声笑了,“炼儿有心了,师父早年便定居在京都,这城里的好吃的,师父早就都吃过了。”
      “隔了这么些年,师父可以再重温一遍啊!也许味道已经有所不同了呢。”赤炼贴在鹿鸣轩身边撒娇。
      “好,都依你。”鹿鸣轩摸摸赤炼的头发,仿佛穿越茫茫风尘回到了江南的小宅院中。
      翌日,春日正好,三月三的喜气还未弥漫,便被白长欢之死的哀丧替代。
      君轼下朝后便径直去了刑部,刑部员外郎早早就候着君轼。
      君轼踏入刑部大门后,刑部员外郎就迎了出来,“次辅大人。”
      “商绍如何了?”
      “回次辅大人的话,此人虽说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但是就是不肯签字画押,只说是要见兄长商述提督,见到了才肯签字画押。”
      刑部员外郎昨日便已经写好了供书,但是商绍这个小刺头说什么都不肯签字画押,搁在往常,不肯画押就打一顿,不管有罪无罪,先打老实了再说,但是商绍没人敢打,一是此案温时宜主审,温时宜最厌恶动刑,有屈打成招之嫌,二是商绍的兄长商述乃是从一品武官提督,就是许大将军也要给三分薄面的人,要是真动刑了,保不齐商述要暗中使绊子报复,所以刑部还真不敢对商绍动刑,欺软怕硬算是被这些人琢磨透了。
      君轼碾磨白玉扳指,道:“带我前去看看。”
      “是。”
      刑部大牢常年不见日光,阴森寒冷,潮气入骨,商绍年方二十,只在这大牢呆了一天便觉得湿潮难忍,但他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咬牙硬撑着,硬是没失了提督胞弟的世家气派,衣衫整洁,头发一丝不乱,只是精神有几许紧绷。
      两盏灯笼渐渐平移到了商绍牢房之前,商绍背靠在墙边休憩,在黑暗之中察觉到了光亮,便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黑靴黑袍的玉面郎君,从墙边站起来,抱拳道,“次辅大人!”
      君轼浅回了一礼,“商守备。”
      虽然商绍因罪落难,可君轼并不因此就对谁无礼,而是一视同仁,这也是商绍虽然是个武将,却敬佩君轼一个文人的原因。
      “次辅大人,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我只想见我兄长一面,只要见我兄长一面,我立马签字画押,绝不多言。”商绍说的急且诚恳,因为他知道,刑部里面没有一个人可以对这件事做主,但是君轼可以。
      君轼道:“这不合规矩,在案情尚未定论之前,犯人一律不得与亲人相见,更何况商提督贵为一品大臣,更要守规矩而遵法度。”
      商绍不得不再退一步,“我可以签字画押,但画完押必须让我今日见上哥哥一面。”
      君轼看到商绍的眼神中闪烁着头狼一般的坚决和不屈,这疯狂的眼神说服了君轼,“我答应你,只要你签字画押,我立马请商提督过来。”
      “员外郎。”
      “在。”君轼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员外郎便从广袖中掏出一份供书,递给了商绍。
      商绍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在供书上画了一个血指印,商绍画完之后又郑重地向君轼行了一个文人的天揖礼,拱手至眉深深一拜,躬身停留了许久才起来,“多谢无为君!”
      君轼同样回来一个天揖礼,“请商公子放心。”
      如果说第一次行礼是朝臣之间的礼节,那么最后一次行礼便是君无为和商绍两个人之间的私义,请天神的见证,商绍在用个人的尊严向君轼请求,而君轼则用私人的信誉去回应。
      商绍在牢狱里一宿无眠,一直在想兄长商述。说来可笑,商绍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下场,哪怕是五马分尸,商绍也认了,但是他却怕见不到自己的哥哥,哪怕就是死,他也要死在可以见到哥哥的地方。
      商绍不禁又想起了那一天。
      正月十五,商述照例进宫陪伴君侧,而商述无聊之余便寻了几个朋友在第一楼的二楼包厢中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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