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放了我。”
曹汝林擦去额头的汗水，苦口婆心地劝许启文，“许爷，堂上坐的是内阁次辅大人，就算是许将军也要忍让三分，你快跪下谢罪。”
许启文看了曹汝林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破口大骂，“曹汝林你个狗娘养的，你竟敢搬出次辅大人阴我，你设计害我。等到我见到兄长，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个都别想跑。”
君轼觉得吵闹，打算快速解决这件案子，他直切要害，“曹大人，城外的流民是怎么回事？”
曹汝林低头不敢，支支吾吾：“这..这...”
曹汝林眼神不时瞟向许启文，暗示此事与许启文有关。
君轼将曹汝林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了然，发话：“曹大人尽管知无不言，本官在这里，无人敢放肆。”
曹汝林得了君轼这么一句话，彷佛吃了定心丸，稳了稳心神，思忖道：“次辅大人，这些流民都是许启文许老爷在城外圈地，被赶出来的种田人。许启文老爷骑马圈地，马蹄所踏之地系数归许老爷所有，失去土地的庄稼人无田可中便成了流民，流民迁徙到周庄就成了大人昨日所见之景。”
君轼目中清明，又问：“那为何紧闭城门，将流民拒之门外？”
曹汝林偏头定了一眼许启文，缓缓道：“禀次辅大人，本来城门大开，并不拒绝流民，但是自从许老爷来周庄之后，就不许流民入城了，下官迫于许老爷的意思，不得不关闭城门。”
许言之注意到君轼右手食指轻轻捻着拇指，这是君轼下意识思索小动作。
许言之目光上移，看到君轼的嘴唇翕动。
君轼问许启文，“许启文，你从何得知本官要买下停枫别院？”
许启文梗着脖子，嗓音粗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这曹汝林请来的救兵，这孙子答应要将停枫别院卖给我做婚房，但是他转眼就勾搭了你们，想要将停枫别院卖给你们，拿次辅大人来压我，这孙子打的一副好算盘啊！”
君轼不喜欢许启文的粗野，声音一冷，再次问道：“谁告诉你本官要买下停枫别院的，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许启文呸了曹汝林一口，“是曹汝林的女儿身边的婢女亦冉告诉我的，亦冉就是昨晚被曹汝林派去伺候你的那个小美人!”
许言之想起昨夜的素衣小美人，目光好笑地看向君轼，可是许启文不知，次辅大人并未碰过那个小美人。
君轼余光看到许言之炙热的目光，面上无碍但是心里有些发烫，清咳一声，“传亦冉上堂。”
许言之忽然凑近君轼，附在君轼耳边悄声道：“大人要传那亦冉，恐怕晚了。”
许言之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君轼，君轼了然，轻轻点头。
下去传人的护院匆匆跑回来，喘着粗气禀告：“大人，亦冉已经上吊自杀了。”
听到这句话，许言之桀桀笑起来，看向君轼，“大人？！”
许言之一副讨赏的样子，君轼心中暗叹，人死了怎么都不是好事，君轼不想夸他，出言提醒：“死者为重，不可胡闹！”
许言之于是乖乖正襟危坐，安静听君轼审案。
只听君轼说：“既然亦冉已死，就带曹大人之女上堂！”、
曹汝林全身一抖，他跪着上前一步，失声道：“大人，小女还未出阁，不便上堂啊！”
君轼冷冰冰道：“亦冉之死关系重大，堂上只有官民，无其他。”
曹汝林再想说什么，可是君轼的样子分明油盐不进，曹汝林便放弃了。
曹汝林的女儿曹小小上堂，隔着屏风对着君轼遥遥一拜。
君轼让人给曹小小搬了一张椅子，曹小小坐在椅子上答话。
君轼的问题，曹小小一概只答不知，君轼和许言之只问出一件事情，许启文之前曾求娶曹小小，曹汝林还未松口。
审查到这里，君轼大致有了眉目。
许启文在外城骑马圈地，造成流民失所，群聚周庄。而许启文喜好附庸风雅，看上了周庄的停枫别院和曹汝林的千金，此次许启文前来周庄，一是购置停枫别院，二是迎娶曹汝骊之女。曹汝林正为外来流民忧愁，许启文为讨曹汝林之女欢心，就派人逼着曹汝林关闭城门把流民拒之门外。曹汝林将君轼迎进停枫别院，又派婢女亦冉服侍。这婢女被许言之赶出去后就告诉许启文，君轼有意购置停枫别院，曹汝为流民筹措银钱，有意出让。许启文一怒之下就拆了草棚，逼上停枫别院。
这一闹剧的关节在于婢女亦冉，可是婢女已经死了。
第15章 遇事不决可找大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