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熟的样子，安静的不说话。
顾砚现在的样子又和他以往所展示的不同。
之前的他纨绔，执拗，暴戾，放浪，玩世不恭，可现在他身上全然没有了这些‘缺点。
少女的眼神扫过他的脸庞，脑海里回荡着少年坦荡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顾家的孩子，自己应该不会和这样少年有任何的交集吧。
他坦荡，对于所有事情喜恶全都凭着自己的想法，可她却是虚伪的，虚伪到连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所展示的是不是她真实的想法。
她把头别过去，眼睛看着窗外，便不再说话。
“时姝——”
少年能明显感受到车里气氛不对劲，他喊了喊她的名字。
时姝转过头看向他。
“我大清早不睡觉来送你，不是来让你看风景的。”
少年的话说得明白，时姝自然也明白。
内心一阵错愕，他在楼下是来等她的？
他为什么要来送自己？
时姝的心里涌出了无数个问题，可是就是不敢往另一个方向考虑。
“对不起。”
“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三个字。”
少年语气中带着怒意，他将车停在马路旁。
一个急刹车，时姝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淡淡烟草的香气萦绕在时姝的鼻尖，他衣服上淡淡的木质调香水和尼古丁合二为一，毫无违和感。
硕长的胳膊接住了向后仰卧的少女。
时姝急忙起身，从他的怀里起身。
“对……”
男人危险的眼神如利刃般扫了过来。
时姝赶忙不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彼此，一句话也不说。
“我告诉过你，不要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少年话语中满是警告的意味，时姝点点头。
“呵——”
顾砚看着少女的反应，原本的怒气全都消散，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笑声。
现在的时姝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里写着茫然，却又单纯的好似洁白的百合花，不染尘世，独立傲然。
可那天对蒋祺的样子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黑白切换的少女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再靠近一点。
“时姝，离蒋祺远一点。”
他的话里的警告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时姝却听出了另一层意味，这两人似乎有着难以跨越的恨意。
她依旧和乖乖女一般点点头。
看到她的反应，顾砚真是恨不得撕开她的伪装。
顾砚笑着摇摇头，继续开车。
————
车停在学校门口，时姝从车上下来，没有道别，没有留下任何话就这样离开。
少年注视着后视镜，少女静静的往大巴车的方向走去。
顾砚将手里的烟轻轻点燃，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白日里并不显眼，烟雾吐出，朦胧神秘。
此刻的他没有丝毫的睡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整晚都睡不着，脑海里总觉得有事情还没做，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把车开到了‘她的楼下。
想到这里顾砚不禁自嘲道。
“顾砚，你是真疯了。”
第19章 疯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