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片片飞舞,铺了一地缤纷。
“本王似乎听岔了?坠入崖底?不知所踪?”白皙的手指纤细修长,执起一盏酒杯,华服委地,正是坐在林中独酌的永安王。清风朗月般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动怒的征兆,手下却哗哗的跪倒一片。和风似乎也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紧绷感。
“都是臣办事不力,臣愿一力承担,请王爷责罚。”韩将军改单膝为双膝跪地,手托佩剑,高举向前。
在鸦雀无声的寂静中,无形的压力蔓延开来,就连靴子落地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了心上。待回过神来,王爷已经离开了。
韩昌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从他快马加鞭赶回来,就直奔王府,到现在滴水未进,就这样从晌午一直跪到了晚上。除了王爷身边的太监让人送了点水,临近清晨,终于传来了王爷的口谕。
“自行去刑房领取鞭刑五十,杖十。”
周围的侍卫投去同情和讥讽的目光,同情的是这可不是普通的鞭刑,不死也废了。
讥讽的是到底是泥腿子出身,扶不上的阿斗,亏的王爷之前如此器重,连这点差事都办不好。
韩昌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皮肉之苦,幸未带累他人。
“王爷,那韩将军已经前去刑房了,这…”王爷身边大太监常德小心的侍奉着茶水,等待主子的发话,由此他才能安排接下来对韩昌的待遇和态度。
王爷端着茶,抿了一口。
本来他也是觉得韩昌是个习武的好料子,想培养起来成为他嫡系的将领,把送到军营里去没多久,就接到藏宝图的消息。
正好韩昌离得近,也想看看他的能力。没想到,事情办不好,想的倒挺多,一力承担?笑话!
“派个大夫候着,他若挺下来了,好好治着,能下床了就去禁军找王教头报道。如果不能,就自行处置了吧。”
常德低头应声,端着茶盏躬身退至耳房,自有小太监眼明手快,接过了茶盏退下,常德招来了自己的干儿子,把王爷的嘱托又吩咐了下去。
小安子领了干爹的吩咐,出了院门。
随手指了一个侍卫去请大夫。
这侍卫也知道小安子是常德的干儿子,不敢得罪。
领了命就出府去了。
“砰”侍卫低头赶路没注意,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不长眼睛啊”
侍卫抬头一看,是王爷的亲卫,急忙认罪“大人,卑职刚刚只顾念着安公公的吩咐,未曾想冲撞了大人,还请恕罪。”
“什么吩咐?”亲卫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侍卫照实答了。
“此事我会给安公公安排的妥妥的,回去吧。”亲卫看着侍卫退去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他的嫡亲哥哥在军营任职,眼看着就熬出头了,谁知韩昌一来就顶了他哥快要到手的职位。此次韩昌失手,受罚的消息传遍了王府。
府里安然无恙,请大夫给谁看,自然不言而喻了。既然如此,他便要他非死即残,反正从刑房出来,伤势再重也说得过去。死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第四章京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