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风老见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贺兰枫先开口:“我在草原时有一位族人教过我一些文章，他跟我讲学习了这门学问就可以应对天下所有的事情，但他自己的学识也并不多。所以我一直想来中洲学习这门学问。”
“先生，我虽然是草原人，但我的部族并不与你们为敌，这次来就是为了多看看中州风情。若是能在先生门下学习是好的，若不能也不强求。”
风老听完冷哼一声，指着赵旭:“哼，这女娃都比你来的坦诚。”
随后从书桌上翻出一本薄薄的书，转身递给贺兰枫:“看完这本书，然后告诉我书里写的什么。”
贺兰枫很高兴，接过书。
风老又指了指书房:“去那边翻阅，里面有纸笔，把你想到的全都写下来。”
眼见着贺兰枫走进了书房，赵旭连忙凑了上来:“先生，真是对不住您，我是真的没有好的人选才找上您的。”一边陪着笑，一边扶着老人坐下。
“哼，得亏是你，是旁人我都轰出去了。拿来吧。”风老就坐在摇椅上，伸出手。
赵旭则是放下心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交到老人的手上。
“嗯？天将降大任斯人也……”老人在那慢慢的朗读，赵旭站在身旁。
“你的这些古迹都是从哪儿来的？写出这种文的大家古迹，为什么总是你找到？我为什么总找不到？”风老颇有些不解。
赵旭只是解释，运气好。
“哼，运气。上次那篇《马说》可让你从我这儿骗走不少子弟。今日这一天倒挺符合你当前的境遇。”风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赵旭摸了摸头:“我可不敢当，现如今可不是天将于大任于我。”
风老有些好奇:“哦？”
赵旭则说:“不提，说了您老怪生气的。”
风老则有些叹息:“你若不身在皇室，那就好多了。”
赵旭闻言则有些沉默，这条路是自己选的。
“今日这个女娃娃到底是？”老人又问。
赵旭躬身说道:“真的是来学习的，只是王氏找的人，我不放心。我只是不想这样纯净的人被教坏掉。”
风老继续追问:“那其他的……”
赵旭回答:“现如今我也不敢多想，我与王氏还没了结，如今宫里又出了个疯子，日后的情景谁也不知道。或生或死都与这个姑娘没什么关系，今日只是求学也仅是求学。”
风老有些无措:“情况已经如此了吗？不如你就待在弘文馆吧，就像以前一样。我想他们也不敢……”
赵旭打断了话语:“先生，我不想再逃避了，生在了宫里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先生两年庇护授业之恩，学生若是能活着，必当报之。”一辑到底。
风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个做学问的，也只会做学问，不懂官场那些东西。
赵旭起身:“先生，拜托您了。”然后转身离去。
风老则坐在椅子上默默无语。
过了许久，贺兰枫走了出来，只见到坐在躺椅上的老人，没见到赵旭，令她有些疑惑。
“先生，这是我的感悟。”贺兰枫递上一张纸。
风老静静的看完，然后放到了手边:“你叫什么名字？”
“贺兰枫”
“什么风？”
“枫叶的枫”
风老又拿起了答卷，静静的看着。
“枫姑娘，虽然你的文笔功法都不好，但是你很有灵性，你那位族人没有乱教你什么。”风老静静的说着:“你为外族，我只教你，但不做你师傅，你也无需称我为师，是叫我风老就好了。”
“风老。”贺兰枫躬身行礼。
“枫姑娘，知道这个世界最无用的是什么吗？”风老问道。
“最无用的？”
老人回答:“世上最无用的就是我这一身学识。”见贺兰枫并不理解。
“我学习一生，一辈子都泡在书本堆里，我从书中学到的知识有很多，但是大多都不实用。因为书里的跟现实里的差了很多很多，所以我只是一个教书的老头子。”
“圣人立下规矩定下纲常伦理，佐王朝构成法度，治于世，这就是夏朝。在规矩之外，亦有人心。人心于正，则行事正，人心于邪，则行事邪。”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老人眯着眼，静静的看着贺兰枫。
第16章 归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