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申斥太子了,还下旨禁足三日,是三日哦。”
老太监伸出干巴巴的手指强调般在沈卓面前比划了一下,然后去追李渊的脚步。
李渊为李世民践行在两天后,所谓的庆功宴可能也在那天,而太子却被禁足了?
心念电转,要说这不是李渊的刻意安排,打死沈卓也不信。
与沈卓谈话之前,皇帝面罩寒霜,现在回来却春风化雪眉开眼笑,和刚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三位宰相都是察言观色的行家,见李渊如此,面面相觑一眼后,不由自主的同时把目光聚焦在随后跟来的沈卓身上。
怎么蔫头耷脑的?被陛下训斥了?众人心中各怀猜测。
然后就看见沈卓无精打采的走到李世民坐塌前,也不讲究礼仪仪态,在他侧后方一屁股盘腿坐下来,可能嫌弃腰间的镇尺碍事,被他直接抽出来反手拍在了地板上。
李世民看看他,又看看那把不伦不类的镇尺,正要说话,却听沈卓垂头丧气的道,
“殿下,我不干净了,除了你又有了别人。”
李世民怔愣一下,随即蹙起两道浓眉,哭笑不得,“不要说的这么恶心!父皇不是别人!不过,你心里……”
“我心里只装着殿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死人,您要相信我,别人只能占有我的肉体,我的灵魂永远属于殿下。”
“本王想说,为陛下做事,你心里要有数,要谨慎些,什么肉体灵魂的!去去,那边坐着,离本王远点!”
李世民嫌弃的挥了挥手,肉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卓无奈只得捡起镇尺向最外侧的矮几挪去,李世民见状又道,
“刚才就看你别扭,你带镇尺干什么?”
坐在李世民上首的萧?这时也好奇道,
“是啊,文人或佩玉,或佩剑,老朽还是一次见到佩戴镇尺的,有什么说法吗?”
“嘿嘿,有,回萧大人的话。”沈卓露出一嘴小白牙,
“文彬带镇尺也实属无奈,因我自幼在山中长大没读过什么书,也粗野惯了,经过这次牢狱之灾,秦王叫我恪守法度,安分守己,所以我就带一根镇尺在身边,还刻上一个德字,好时刻提醒自己要守规矩,能以德服人的时候,绝不吵吵。”
“原来如此!”萧?满意的点点头,同时赞赏的望向李世民,“传闻秦王御下甚严,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老朽佩服,以德服人说的好啊,若人人如此,天下就没有纷争了。”
“呃……呵呵,中书令大人过誉。”李世民边尬笑的说着边瞪了一眼沈卓,那意思很明显,你戏真多!
适时,刀疤脸老太监似是刚才得了皇帝的旨意,从雅阁外指挥侍卫抬进一张长条高几,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渊站起拢了拢袖子,拿起一杆粗大的抓笔,望了望沈卓,又扫视全场道,
“朕今日喜获一宝,如饮琼浆甘露,熏熏然,飘飘然也,与尔等同享,你们且看……”
雪白的宣纸上,随着李渊的话音染上了黑色的墨迹,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刷刷点点,二十二个字李渊龙飞凤舞一气呵成,随后从老太监的袖口里掏出他的私人印玺,沾满朱砂重重的盖了上去。
“你们看,此宝如何?”皇帝示意三位宰相过来瞅瞅,又捋须笑道,“这乃是朕的文曲星平生之志。”
朕的文曲星,在场所有人,除了沈卓外都同时一怔,这话从皇帝嘴里说出来,意义实在不同寻常……
第50章 殿下,我不干净了[2/2页]